就在章煉又一次堪堪躲過謝亦牧一掌的時候，他已經避無可避了。
謝亦牧找準時機，右腿橫掃，伴著一陣黑影，硬是將章煉踢出了百十來米！
章煉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老師！”我大聲叫道，不過在這山上風那麼大，章煉又是懸浮於空中，根本聽不到我的呼喊。改聖也是歎了口氣，“沒有用的，你就別再讓他分心了。”
我隻好放棄，但是這樣下去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了，看看謝亦牧閑庭信步的樣子，再看看章煉一臉痛苦的樣子，這分明就是一場不對等的較量。
“魘火……章煉沒到夢神，這魘火果然還是不可逾越的一道坎啊！”改聖自言自語道。
又是一個新名詞，還沒等我發問，改聖就解釋道：“魘火是‘暗魘’特有的，由一切邪念，陰暗的東西組成，能釋放出來纏繞著身體當做武器——也就是你看到的謝亦牧身上的黑煙……這種東西對一切精神力，都有腐蝕的作用。潛夢師中隻有頂級的長老和夢神才能無視魘火。”
“每一次交手，章煉的精神力都會或多或少地被腐蝕……這樣他更堅持不了多久了。”改聖又說道。“暗魘就是暗魘……還是那麼恐怖，怪不得潛夢師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將暗魘消滅幹淨。”
就在改聖說話的時候，謝亦牧像是瞬移一樣，來到了章煉的背後。
“不好，章煉已經虛弱到跟不上他的速度了！”改聖說道，“這一下躲不過去就慘了！”
果不其然，章煉就算感覺到背後有異樣，也已經完全躲不開了，正中謝亦牧一拳！這一拳明顯謝亦牧用了全力，那黑煙有著鋪天開地的氣勢。
等黑煙散盡，我看到章煉被這一拳生生打在另一處山壁上，全身幾乎都被白雪淹沒了，生死不明。
改聖沉默了一會，黯然對我說道：“暗魘就是暗魘啊，齊傑，恐怕我們都走不出這個夢境了。”
“師父……”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大吼道：“你不是來救我們的麼！你不是說你不是來送死的麼！你給我站起來！我齊傑沒有這麼慫的師父！”
“我倒是快把你們幾個給忘了……”謝亦牧瞬間出現在我的側麵，與我肩並著肩。
我下麵的話卡在喉嚨裏了……這是一種威懾，等級上的威懾。我已經動彈不得，可以說現在任憑謝亦牧擺布了。
“你說，我是現在就吞掉你還是先去找到你師父，再當著他的麵吞掉你？”謝亦牧笑道，“你的精神力可是讓我垂涎三尺啊，要不還是讓你自己選吧？”
我此時渾身都在顫抖……謝亦牧身上環繞著冰冷絕望的氣息，再加上他夢魘頂端那種等級壓迫力，我隻能顫抖了。
“沒意思，”謝亦牧看我沒有反抗，反而覺得無聊了，“死前掙紮才是我喜歡的好戲，你這樣不配合，我也隻能將就點現在就吃掉你了。”說完，搖了搖頭，手就伸向我的額頭。
“把你的髒手從我徒弟身上拿開！”
章煉！這是章煉老師的聲音！
我和謝亦牧同時往聲源處看，章煉浮在半空，衣衫破爛，身上血跡斑斑，但是渾身都包裹在藍色的火焰之中！
“這是？！”謝亦牧尖叫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