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伯玉之後(1 / 2)

他們這樣子像不像韓壽竊香?元靈均捂嘴偷笑,瞥眼去看渠奕。 Ww WCOM

渠奕自然不知道她心裏所想,不然會想起在6公府那日,她趴在牆頭問她的婢女,“聽過韓壽竊香沒有……”

此時他想到的是大婚那日,少年常山王頭頂著碩大沉重的鎏金珠冠,脂粉敷麵,身形單薄,看上去僅僅是未足歲的女孩,卻要故作鎮定。此時再見又是另一番光景,她好像又長大不少,隻是沒以前有肉了,渠奕捏捏她柔軟的手心。

元靈均埋在渠奕肩頭,嗅著他身上的熏香,舒心又暖和。“你和我君父一樣,但他老人家太嚴厲,動不動就打我鞭子。”元靈均也抬起渠奕的手掌揉捏,出一聲驚噓。

渠奕的手指骨節分明,掌中兵繭雖薄,仔細的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常年用劍之人的手才會這般。

“陛下做的任何事,總是為你好。”渠奕唇邊一抹笑意。

元靈均離開渠奕懷抱,盤腿坐起來:“公子教我吹笛吧。”她在袖中掏出一支黑色橫竹,又低聲道,“我們啞奏他們不會覺,若是貴嬪現了,那我也不怕,明日一早我就從正殿門走出去。”

渠奕當她在氣話,接過橫竹放在燭光下,指著一端給她看。

元靈均湊上前仔細辨認,上麵豎寫兩個纂字:“飛……”咬牙看向渠奕。最後一字太複雜,她囁嚅了許久也沒讀出來。

“是一位名喚飛瓊的樂工所製,此為箎,後人喚作飛瓊箎。”完,渠奕把橫竹置於唇下,簡單地演示了一遍,然後手把手教她吹奏箎的方法。

在音律上元靈均分極高,渠奕教過一遍,她便熟記於心。

待她啞奏一曲後,渠奕道:“大王,臣有話要。”

居然這麼嚴肅,用了“臣”的稱呼。元靈均手肘撐著憑幾,憋著笑,故作正經道,“殿下要訓話,孤洗耳恭聽。”

“主君盡早做準備,在葵縣將與陛下會晤。”

短暫的驚訝後,元靈均恢複到最初的平靜,沒有繼續聽他往下,“君父棄我而去了……雖然這是拖延母親舉兵計劃的唯一辦法,但太女登極,我在臨安就成了常山國人質。”去臨安就脫險了嗎?隻是進另一個虎穴罷了。

常山王並非旁人看上去那般單純無知,從前有人懷疑她的身世和生母的貞操,後來的風言風語都在她酷似元祐帝的容貌上漸漸消失,人們不再拿她的身世做文章,於是下又出現了奇怪的法,常山王是大福大貴的命格,這種毫無依據的傳言據是因麵相得來的,但也足以讓臨安的皇後頻頻猜度,屢加試探,並且以贈優僮為名將眼線安插進常山宮。

最先看出端倪的不是皇後和太女,而是曹公主,在性情上元祐帝和六女都是不動聲色之人,元祐帝心如明鏡,誰也不相信,常山王擅長掩飾,更相信自己。

元靈均確定了一件事情。君父把他的決定和計劃先行告知渠奕,他對渠奕的信任程度遠遠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