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解謎題(1 / 2)

元靈均一離開,陽翟立即委屈地向鴻嘉帝哭訴:“阿姊明知道事情的經過,隻一味來訓斥我不懂事,卻不責備於她。Ww WCOM”

“陽翟!”元鎣打斷陽翟接下來的話,按住微疼的額角,不滿地訓道,“這件事本就是你不對在前,不讓靈均出口惡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那種愛恨分明、有仇必報的性子都清楚得很,沒往你臉上劃上幾刀子算是客氣。”

“是,陽翟知錯,再也不敢了。”對元鎣的話,陽翟向來奉為綸音。

“當時我是如何吩咐的,還記得?”

陽翟垂下頭:“命我準備硬弓,不可公報私仇。”

“你隻圖自己心頭痛快,完全不顧後果地胡來。那張斷虹當初就掛在父皇議事的大殿裏,六娣進出自由,能不知道弓到底有多沉。渠奕能拉開尚且是好,拉不開她把你生吞活剝我也救不了你。”

陽翟手捂住火辣辣的頭皮,滿臉羞紅:“阿姊,我也是幫你啊。她要是再來鬧我怎麼辦?”頭疼死了。

“最近都別去惹她。”元鎣臉色微沉,走了一段路,停下腳步,“你府上賓客找來的人在哪兒?”

“什麼人?”陽翟又隨即反應過來,眉頭展開,“在前麵的便殿候駕,阿姊現在就過去嗎?”

“是,我們這就見他去。”

元鎣一拂袖子向便殿走去,僅吩咐陽翟跟隨,其餘的人均候在殿門外。

她們剛在殿內的矮榻落座,一名穿著禁衛盔甲的中年男人趨步至前叩拜。

元鎣揮手製止,請他坐到對麵席上,開口道:“你知道的那些細細道來我聽。”

“是。”男人磕了一個頭,開始了講訴。

庭閾中的黃梅熱烈地綻放著,在強烈的光線與樹蔭陰影交界處,服色相同的侍女們埋趨行,她們有的捧著食案,有的懷抱著梅瓶,有的提著裝滿果實糕餅的漆盒,她們謹慎而匆忙地穿越在宮閣間,盡職盡責地布置著為歡慶佳節置備的酒宴。

元靈均心煩意亂地在長廊走來走去,情緒激動致使她的臉頰和脖子一片潮紅,就像本不善飲酒的人突然飲下一壺烈酒。

她還在為校場上生的事惱怒,最不能讓人容忍的是,她已經向陛下表明忠心,而陛下卻三番兩次地試探她。憤怒隻是暫時的,很快她平息了怒火,臉上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樊欣還在擔憂她會不會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意氣用事,作出無法估計後果的事情,元靈均麵頰露出慣有的表情,在他的注視下回到殿中。

鯤嬌遞上茶水,元靈均一口飲盡,在渠奕的身旁坐下,頭靠在他肩上。她的臉已完全看不出憤怒所致的痕跡。

“當時一定疼極了。”把他纏了布條的手指托在掌心,元靈均心中滋味複雜難言。不敢想象拉開那張弓用了多少力氣才會割破手指,深可見骨。

“我是不願和她有任何過節,但因為母親之間的舊怨,她心中症結難消,處處和我作對。”

渠奕反握了她的手,攬到懷中:“我初為宮廷武師未授箭術,不是不擅此道,隻是不能。”

“噢!”不能的原因他不,元靈均也不問。她靜靜地閉著眼睛,享受難得的片刻安靜,耳邊飄蕩著渠奕澄澈清明的嗓音。

“父親和叔伯皆是戎馬半生的將軍,我自幼隨他們赴沙場禦敵,熟悉兵法布陣,行軍打仗多年,區區弓箭不在話下。隻是父母殉國,我遵循先祖遺訓離開官場,雲遊四方,出訪南北各朝,此後再未持過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