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子要好好觀察這個世界了!
當南宮司馬的視線清晰起來的時候,他眼睛裏燃燒著的不但有激情,還有認真和好奇。
因為第一眼他看到的是長著腿的房子。
對,沒錯,就是長著腿的房子。他眼前的這一片房子,每一間都外形好似魚簍,下麵長著四條腿,兩米多高的腿。
難道是這裏的風俗?或者是什麼原因呢……嗯,不能養成隻問問題不思考的習慣,觀察!思考!分析!自己得出答案!
自己身處一個村落的入口處,準確的說是身在一條小溪的旁邊。
一條溪流從腳下流過,一米多寬,從眼前的村子中間穿過,準確的說是從那些兩米多高的腿中間穿過,拐到別處去了,看不見。
看不見溪流拐彎的原因是村落被兩座一高一低的山夾在中間。山腰陡峭連樹也沒有,隻生長著矮矮的植物。
自己的視野所及是這樣一幅圖:高山,溪流,村落,矮山。
有溪流的地方就有樹木,有高大的樹木,也有矮小的樹苗,沿著溪流兩邊淩亂分布著。自己就站在一株大樹下。
這棵大樹身上生長著綠油油的苔蘚植物,好像是樹皮上紋身了一樣。地上是潮濕的地表植物,矮小而種類繁多。
陽光不錯,但受山的遮擋,光線並不是很充足。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味道,混雜著溪水的淡淡腥味。
溪水怎麼會有腥味?
南宮司馬很好奇,挪了兩步,發現自己的鞋底都已經濕透,而且腳下有點軟。說明什麼?
開動腦筋思考著,南宮司馬漸漸抑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讓自己慢慢將觀察,思考,分析形成習慣。
土地鬆軟,站在地上鞋底已濕,隻能說明這裏的水太多,地表植物是喜水植物,而且這植物體內存了大量水分。
為何溪水有腥味?它是流動的活水呀,怎麼會有淡淡的腥味呢……
南宮司馬思考著思考著,一回頭,愣了。
臥槽!這是個魚妖?魚人?還是怪物?禦氣書生不是說像我這個單人副本是沒怪的麼!
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同樣也看著他發愣的……好吧,算是一個人吧,因為它也長著一雙大腳且後腿直立行走。
它不但有雙腳,還有雙手,而且雙手裏現在正端著一隻叉子對著自己。
對,那就是一隻叉子,用來叉魚的那種。
它長著一隻魚頭。嗯,除了沒鼻子雙頰長著腮之外,和人的構造差不了多少。它的一雙眼睛也正在盯著自己,眼神緊張。
它應該說人話吧?“你好,請問公廁怎麼走?”
南宮司馬記得某個旅遊指南上寫著,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緩解自己和當地人之間緊張氣氛的訣竅就是可以問去哪兒上廁所。
“什麼?”魚人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上麵派來解決問題的調查員?”
謝天謝地它們還說人話!南宮司馬才感到欣慰,又愣了,它這話的意思是在等我?我啥時候成調查員了?上麵是哪兒?
算求,管它呢,誰知道遊戲係統給它們說了什麼……無非是這個副本的劇情背景設定罷了,不管了,自己走自己的劇情。
“當然是啊,不過,你這是在幹嘛呢?”南宮司馬看見它腳邊的地方扔著幾隻開膛破肚的魚。
“哦,哈哈!”它收起了魚叉,一邊摘了一顆青草將那幾隻魚串起來,一邊說:“剛才等你等得無聊,叉了幾隻魚清理了一下。”
南宮司馬看那幾隻魚被開膛破肚弄幹淨了,心想,溪水的腥味應該是來自它清理在水裏的魚髒器造成的味道吧。
“你怎麼稱呼啊?”南宮司馬問它,“我是南宮司馬。”
“喔,果然是上麵派來的調查員啊!它們都喊我‘快手’漁楠!”
漁楠快步上來和南宮司馬並肩走著,它的那串用草串起來的魚掛在魚叉頭上,扛著魚叉,邊走邊說:“你可算是來了,我們盼你好久了!”
南宮司馬看它那手腳雖然都是五指,但指間有蹼,跟鴨掌似的。好像它的背是有點彎的,後屁股上還帶著一條魚尾巴。
好像……它是沒穿衣服的?全身都是墨藍色的厚鱗片啊,真是個性,男女怎麼分呢……
“那你順便在路上跟我講講你們遇到的情況吧!”
漁楠大約很高興能第一個和上麵派來的人這麼聊天,興奮地說:“我們才從千裏之外遷來這裏不久。”
“因為戰亂,我們族長帶領族人一路沿著大河前行,爬山涉水到了這裏,終於發現這裏地廣人稀水多濕潤,適合我們生存,便定居於此。”
“為了換取生活用品,族長臣服於人類的統治者,交涉之後允許我們用自己的特產來交換生活必須品。”
“我們的特產是風幹了的魚幹,味道很特別,因為我們是將活魚洗淨填充進香料後掛起自然風幹的,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