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秀蓮身子緊緊貼著胡強的後背,棉大衣沉舊壓身但很暖和,垂下的衣襟擋在二人兩側。
盡管身上還穿著小棉襖,可胡強已感覺到了,貼在身後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正在他浮想聯翩之際,本是搭在他兩肩的小手,已悄然環住了他的脖頸。
右肩窩忽然多了一分重量,鼻間繚繞起,身後女人的發香與體香。
滑膩的小手,加上耳畔輕輕吹起的喘息,讓胡強心鸞意馬。
他感到身體燥熱難耐,腦袋裏胡思亂想起來。
突然,頸下傳來一絲清涼,馮秀蓮一串串止不住的珍珠淚,順著胡強領口淌了進去。
胡強耳畔吹起輕輕喘息,不時還夾著一聲抽泣。
哭了?
馮秀蓮哭了。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僅僅兩年間,從大姑娘做了小媳婦,又從小媳婦做了寡婦。
正當憧憬為人妻、為人母的時候,又接連失去了作為妻母的依靠。
世事變幻無常,一個女人,還沒品出人生滋味,就好像已走完人生。
一切都似在夢中!……
無憂無慮過,歡喜幸福過,心滿意足過,傷痛絕望過,惶恐無助過。笑過,哭過,痛過,累過……
苦澀酸甜、個中滋味,讓一個年僅二十三歲的女人,如何去品味?
又有誰能體諒,這個小女人內心裏的那份孤苦無依?
身下的這個男人,和自己不算熟悉,卻因為流言蜚語與自己牽扯在一起。
胡強挺拔的身軀,冷漠的臉龐,在寒冷的夜色中,卻讓她感到安全。馮秀蓮產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依戀……
此時的馮秀蓮,已完全放下了平時的羞澀與端莊,趴在這個讓她安心的背灣,盡情的發泄心內積壓已久的淒苦。
胡強聽她哭了許久,哭得他渾身直打哆嗦。
“蓮嫂子……”
“叫我蓮姐。”
胡強本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可一張口,就被馮秀蓮打斷,好在他也打斷了這個女人的哭泣。
“蓮姐,我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胡強有些懊惱。
“想到了又咋樣?想到了,昨兒就不背我回來?讓我趴在大野地裏?”馮秀蓮話說得忒耿直,胡強被噎得夠嗆。
“那哪能?昨兒那是應該做的。”
“那不得了,背了就這樣結果,咋?你後悔了?”
“沒後悔。”胡強領教了小寡婦潑辣耿直,這三字回答的快速、堅定、真誠、讓身後的馮秀蓮也挑不出啥毛病。
“咯咯咯……”
“嗬嗬嗬……”
她笑得似乎很開心!他笑得絕對很苦澀。
她想著自己多久沒笑過?而他卻想著這女人變臉咋比翻書還快?
隨之兩人陷入沉默,但是彼此間,似乎感覺又近了一層。
胡強感到脖子上的手臂,越纏越緊,耳畔吹起的喘息也愈來愈重……
背上那曼妙的身軀不時還扭動一下,胡強感覺身體裏那種燥熱又回來了,而且比剛才來得更強烈。
未經人事的棒小夥子,背著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換了誰能把持得住?
胡強的大棉褲支了起來,空間的限製使得他雄壯的“小兄弟”施展不開,幹脆支到了褲腿兒裏。
胡強呼吸逐漸粗重,連連吞咽著唾液,喉結也隨之上下跳動。而這一切,都被馮秀蓮感受得真真切切……
“強子。”
“嗯?”
“他們都說我們搞破鞋。”
“……”
“你碰過女人麼?”
“……”
“姐給你,要不?”此時的馮秀蓮放下了一個女人的羞恥,竟然大膽問出這樣的話。
“……”
胡強早已烈火焚身,心裏雖想,但卻苦於不知如何回答。
“咋?嫌棄我?”
“沒,沒有。”
“別像個娘們似的,外人眼裏,咱倆就是搞破鞋,你要是不要?”馮秀蓮臉羞紅一片,咬著嘴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