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守合也很意外,好在腰裏有把正經壯膽的玩意,倒還算冷靜。
他看著對麵幾人,冷聲說道:“這是我和北嶺之間的事,你們湊什麼熱鬧?”
趙冬河扯著公鴨嗓,笑道:“怎麼地?狼王也知道怕了?”
“怕?草,老子生下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郎守合很不屑。
毛驢子王鐵權著急,粗聲喊道:“那他嗎還等啥?開幹!”說著抄起板鋸就要衝。
胡強伸手搭在王鐵權的肩膀,把他拉了回來,“別急。”
“****崽子就他嗎沒深沉,急著死啊?”郎守合放下手中的鎬把,往前走了兩步,指著胡強道:“姓胡的,上次老子喝多了,今兒咱倆先掐一把。”
“我草,你他嗎裝個籃子,老子陪你玩。”王鐵權驢脾氣上來,還要衝過去,卻又被胡強的胳膊攔下。
“鐵權哥,我和他玩。”胡強也把鐵鍬丟在一邊,向著郎守合走去。他的腳步很慢,也很穩,冷漠的目光一直在與郎守合相對視。
胡強越來越近,郎守合卻莫名的感到壓力愈加沉重。
當胡強在郎守合麵前一米處站定時,後者心裏已經有些慌亂,突然拔出手槍頂在胡強頭上!周圍的人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沒想到郎守合竟然帶個真家夥過來,人群中響起嗡嗡的議論聲,有點騷動,。
“草,你就這點能水?來,你把我們都崩了!”趙冬河在後麵叫罵著。
郎守合拿著手槍,心裏的慌亂才感到平靜下來,惡狠狠的瞪著胡強,“給爹跪下磕仨頭,老子高興讓你多活幾天。”
從始至終,胡強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眼睛都沒眨一下,淡淡道:“你真敢開槍?”
“敢!”
“那你還等什麼?”
“草你嗎,趕緊跪下聽見沒?”郎守合表情猙獰,手槍死死頂著胡強的額頭,他真有開槍的衝動。
砰!
槍聲響起,周圍的人群嚇得都愣在那裏,這郎守合真敢開槍?
郎守合也愣住了,明明自己沒開槍,哪來的槍聲?對麵的胡強毫發無損,不是我的槍,聲音好像從林子裏……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胡強動了。
胡強一歪頭閃開槍口,右手抓住郎守合拿槍的手腕往上舉,左手搭著對方胳膊一拉,掰著對方的胳膊往他身後推去。
哢,輕輕的關節響聲,巨大的疼痛讓郎守合感覺胳膊像折了似的,一鬆手,槍掉落在地上。
胡強伸腳把槍踢向身後,同時掄起右肘,狠狠撞在郎守合的麵部。
啪!郎守合腦袋翁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胡強又在他肚子上,贈送一腳!郎守合噗咚一下,坐倒在地,捂著肚子難以站起。口鼻間鮮血流淌,疼得他額頭上霎時間布滿汗珠。
耗子手疾眼快,探手把手槍撿了起來。
說來緩慢,其實一係列動作,隻在眾人愣神的時候,電光石火之間就完成了!
當眾人從槍響聲中回過神時,郎守合已經倒下了。他麵前的胡強,依然一臉默然,站在那裏好像從未動過。
“怎麼回事?”
“誰開的槍?狼王怎麼倒了?”
“狼王完蛋操,兩下就被‘白眼狼’幹倒了。”
“槍聲好像在樹林裏響的。”……
眾人議論紛紛,互相交換著情報。
郎守合帶來的一幫兄弟,被眼前的場麵嚇堆了,一個個心裏都拔涼拔涼的!
相反,胡強身後的人轟動起來,一片叫好聲。趙冬河、王鐵權和陳猛互相看了看,都自歎不如,不服不行啊!
此時,樹林裏走出三個人……
一身警服誘惑的林美琪,帶著兩名警察走了出來。一雙美目瞟著胡強,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
警察的出現,再次引起一陣騷亂。堤壩上的人議論紛紛,眼睛卻都不由自主死死盯著林大小姐看,恨不得把她那身礙眼的警服看碎了!
“草,警察來了!”
“這你嗎的大美人兒,哪來的?”
“這娘們讓俺摟一宿,死了也幹!”
“草,你流鼻血了。”
“必須滴!”
旁邊的周勝利,之前見過林美琪一直都沒有忘記,他沒想到這美人還是個警察。見她瞅著胡強的目光,周勝利的小心髒,又開始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