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林子中一個個黑影在慢慢地穿梭著,他們沒有照明設備,完全在黑夜中摸索前進,隻有明月為他們點燈。
已經行軍十多個小時了,何晨心拿著那麵小紅旗在山路上艱難地前進著。腳下好像磨破了皮,自下而上傳來錐心的疼痛。
特訓基地宿舍裏,姚大東已經睡下了。他帶著滿是期待的笑容睡下,期待著菜鳥們第二天的達標情況。士兵們都已熟睡,除了一些值班的戰士。
但是,何晨心他們卻沒有時間睡覺,因為一旦睡著,就意味著他們不能按時回到部隊了,那樣的話他們就得麵臨淘汰,所以他們隻得堅持著,隻得忍受著疲倦。
何晨心已經走得又饑又渴了,不知什麼時候,他撿起了一支木棍當做拐杖走著。他的嘴唇已經幹得裂開了,這時,他突然聽見了不遠處有流水的聲音。於是,他興奮地向著水源地走去。果然,那裏有一條清澈的河流,何晨心趕緊彎下腰去喝水,可是,水裏好像有什麼在遊動,不過,何晨心沒有注意,他盡情地飲用著水,一不小心這遊動的物體居然讓他喝到了嘴裏。這時,何晨心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突然,他的嘴巴有一些痛楚。何晨心趕緊伸出手來將嘴巴裏的東西快速地拿了出來,借著月色,他看到了那是一條水蛇,還好那隻是一條水蛇,何晨心隻是感覺嘴巴那裏有一些痛。雖然他很痛恨這條水蛇,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放生。
“誒,真倒黴,喝水都被蛇咬,何況現在這個時候,蛇還是不太多的,居然給讓我碰上了,我他媽太走運了,”何晨心憤慨了一句,然後摸著自己有些痛楚的嘴巴,繼續返回。
於此同時,王憶東也已經拿到了小紅旗,也沿著原路返回了。似乎,他的路也不是很順利,就在剛才,他一不小心摔在了一個沼澤地裏,水很深而且還很冷,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沼澤地裏爬起來,但是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而且身上都是泥漿。濕漉漉,黏巴巴的感覺真不好受。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這些了,爬起來沒有多久,他又繼續強忍著疼痛快速地走著。
可是,沒過多久不幸的事情又發生了。走著走著,王憶東的腳突然拐了一下,頓時疼痛無比。他彎下腰想要檢查一下腳傷在哪個部位了,結果意外地發現,原來是穿的那隻解放鞋裂開了,底都翻起來了,看來是不能再穿了。
“嘿,真倒黴,”王憶東將腳上的這隻破鞋脫了下來然後隨手扔了出去。
沒想到這扔出去的鞋子扔到了一匹正在喝水的野狼的頭上。這下,可惹怒了野狼,野狼抬起了頭,目露凶光地看著王憶東。
王憶東撒腿就跑,任憑腳是多麼得疼痛,任憑腳被山路上的石頭硌得劇痛無比。隨著王憶東的跑動起來,野狼也迅速地追了過來,它對王憶東窮追不舍。
王憶東在前麵跑著,他已經跑得沒有什麼力氣了,而且腳上劇痛無比,腳底板已經被石頭硌得流出血來了。眼看王憶東就要被野狼追到了,就在這時,王憶東的手指不小心地扣動了步槍的扳機。“砰”的一聲讓王憶東嚇了一跳,同時也讓野狼嚇了一條。野狼灰溜溜地逃走了,王憶東解除了危險。
“誒,累死我了,”王憶東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休息了幾分鍾後,王憶東又繼續地行進了。
不僅僅是何晨心王憶東走的路不太順利,其他的菜鳥們的路也不太順利,甚至比他們的更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啟明星已經升起來了,天也已經慢慢地亮起來了,菜鳥們一夜未眠,都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但是,他們離特訓基地還是有些距離。身體上的疲憊,再加上肚子上的饑餓,還有腳上的疼痛,讓他們的速度無法再快起來,盡管他們都拚命趕路,但此時的速度比龜速快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