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不語幹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洛白霜在涼被中摸索了一陣,確定自己全身沒有一絲衣物後,抬頭冷眼看向俞不語說道:“我的傷是你給治的?”
俞不語想搖頭,昨天他可是半夜去敲一個女神醫的家門差點被打,傷自然不是俞不語治的。
但是俞不語突然心裏一壞,說道:“當然了,那麼晚我也沒有地方請醫生。”
“那這麼說,我的身體你也看過了?”洛白霜平淡的說道。
“這個……”俞不語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洛白霜看了看俞不語,猛地掀開被子,手執白霜,奪命一劍刺向俞不語的咽喉,絲毫不留情麵。
“勞什子的瘋婆娘,是我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俞不語躲過洛白霜軟綿綿的一劍氣憤道。
洛白霜不為所動,劍勁雖軟,但是精髓尚在,沒走幾招,俞不語就躲不過來了。
“你還沒有穿衣服,就趕快回去穿衣服吧。”俞不語架住洛白霜的手腕說道。
洛白霜眉頭一皺,果然停下了攻擊。
俞不語還沒鬆口氣,隻見洛白霜手指一彈,微弱的勁風撞在窗戶上,將窗戶關上。
然後又是接著提劍刺來,俞不語苦不堪言,她是傷員,俞不語又不敢出手,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內天翻地覆。
“夠了,勞什子的瘋女人。”俞不語一隻手抓著洛白霜的一隻手將她提起來怒道。
洛白霜盯著俞不語秀眉緊皺,有了表情,俞不語突然發現這女人長得還是很好看的。
一陣腥味傳進俞不語的鼻腔中。
俞不語一愣趕緊放下洛白霜的手,這時才發現洛白霜的後背的繃帶已經紅了一大片了。
這女人——
俞不語看著一臉平淡的洛白霜,不由得搖了搖頭。
“給我換繃帶。”出奇的不是木然的聲音,而是冷漠的聲音。
俞不語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叫他給換繃帶。
沒等俞不語細想,洛白霜已經背過身,解開了繃帶,將布滿傷口的後背留給了俞不語。
俞不語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這工作的。
係好了繃帶,洛白霜也算是安靜下來,縮進了涼被中,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俞不語恍恍惚惚的出了門,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總是那麼超乎常理?
搖了搖頭,俞不語往樓下走,今天天氣不錯,估計客人會很多,俞不語思量著工作的事情,突然一隊士兵走進客棧。
掌櫃的臉色微變,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情,趕緊出來迎接。
“幾位兵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不語快叫醒李師傅,讓他起來給幾位兵爺做上幾道下酒菜。”掌櫃的看到俞不語從樓上下來趕緊說道,他可是知道這小子昨天抱了一個血人回來,恐怕這事情和這小子脫不了幹係。
看著掌櫃的不停給自己使眼色,俞不語會心一笑,但是還是覺得心裏一熱,這家夥貪財、膽小,沒想到竟然這樣照顧自己,有了事情竟然為他著想了。
俞不語擺了擺手,說道:“掌櫃的,他們是來找我的。”
掌櫃臉色一變,對著幾位士兵連連作揖說道:“兵爺這小子剛睡醒,不知道說些什麼,等我去教訓他,您幾位先坐著。”
說完不管幾個士兵一臉驚愕拉著俞不語就往後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