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下了雨,而且還伴隨了陣陣的涼風,這樣的天氣,實在是少見。
“咳咳——”
俞不語一步一步的走在泥濘的路上,永遠不知道下一腳會踩在哪裏。
遮天的雨幕下辨認方向也是成了問題,俞不語摸了摸發熱的頭,茫然的看向四周。
“原來修士也會發熱啊。”俞不語摸著頭自嘲道。
一步踩進泥潭,俞不語一頭栽了下去,在多雨的南方最怕的就是暴雨天氣,因為不知道那裏就是噬人的沼澤。
索性俞不語還是幸運的,泥水沒過膝蓋後,俞不語的身體就停止了下陷。
看來隻是一灘淺沼,抽了抽腿,俞不語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不足以將腿抽出來。
抓著身邊的一棵灌木,也不顧灌木的細碎枝杈刺進手掌的肉中,接著手臂的力量,俞不語生生將自己從泥沼中拖了出來。
仰臉躺在灌木的邊上,手掌上的鮮血不斷的被雨水衝刷著,眼睛被雨水迷的有些癢痛。
俞不語透過眼前白茫茫的雨幕似乎看到了師傅和小師妹向他走過來。
自嘲的一笑,我俞不語那裏還有師傅,這是俞不語最後的想法。
也許就是為了作弄俞不語俞不語昏迷過去後漫天的雨幕也是停了下來,朦朧的陽光,照射在泥沼的一灘稀薄的鮮血上。
“命在天,酒在手;天醉了,我沒醉;你贏了,你輸了。”
蹩腳的歌聲回蕩在雨後的樹林中,隻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醉漢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黑色的補丁短褲都已經沾滿了黃色的泥巴,短袖麻布衣上也是布滿了窟窿和泥點。
最可怕的是他的臉上那恐怖的胎記,幾乎將他的臉分成了左右兩半,一半白一半青,看起來很是詭異。
醉漢拎著一個看起來很是破舊的酒葫蘆,惺忪的醉眼眯在一起,真讓人擔心他能不能看的清前麵的路。
醉鬼左右搖晃著步子,總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先邁右腳還是先邁左腳,腳步搬來搬去,最後一腳踩在俞不語受傷的手上。
醉鬼的一身重量,都壓在那隻腳上,結果踩著俞不語的手不免的一滑。
哢——
清晰的骨折聲,在安靜的雨後森林中顯得那麼恐怖,俞不語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醉漢一跤摔在那裏,再看向俞不語的左手已經扭曲的可怕了,森白的骨節都露了出來,鮮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整隻手都是慘白無比。
“哎呀,兄台,你怎麼躺在這裏啊。”醉鬼終於看見了俞不語,滿口酒氣的說道。
“這裏多冷啊,兄台真是的。”醉鬼去拉俞不語但是拉了拉卻是沒有拉動。
“哎呀,兄台身上真是熱啊,看來是心火過旺啊。”醉鬼摸了摸俞不語的頭搖頭晃腦的說道。
“嘿嘿,兄台好運氣,我這裏剛好有治病良藥。”醉鬼一拍俞不語的臉,便大笑道。
說完便打開酒葫蘆,抓著酒葫蘆便往俞不語的嘴裏灌。
咳咳咳——
俞不語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臉也是漲的通紅,看起來就像是窒息一樣。
劇烈的咳嗽也是將俞不語從深度的昏迷中拉了出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