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枯鳳眼低垂看著俞不語痛苦的表情,似乎是下定什麼決心。
因為百花宗的六人到來,場麵轉變,仙門弟子節節敗退,似乎用不了多久就就要撤退了。
佝僂老者不知何時擺脫了白三一的糾纏,來到了血魂珠旁邊。
百花宗的一個妖冶女子瞥了那老者一眼,也沒有阻攔,畢竟著血魂珠對她們的作用不是很大。
“血魂珠是我的。”堅定好聽的聲音從老者的頭頂傳來。
紅色的身影直接越過老者的頭頂,纖細的小手抓向那血紅的珠子。
佝僂老者蓄謀了那麼久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的搶走,灰色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往那隻纖細的手腕劃去,若是她不躲,那麼這隻手是不用想要了。
那一直關注這邊的妖冶女子自然也是發現了這邊的事情,饒有興趣的停手,看向這邊。
佝僂老者甚至都已經準備好,拿取血魂珠了,但是那隻看起來纖細的手最後竟然不閃不避徑直朝血魂珠抓去。
佝僂老者眼神一冷,手上的靈力又加一分,灰色的靈刃朝著那手腕切割而去,誓要將那手腕斬斷。
呲——
紅色的身影落地,放下懷裏抱著的人,手腕上不斷的留著嫣紅的血液 ,一滴一滴的連成了一條線,砸在幹燥的土上,卷起一個個的泥丸。
“蕭大師姐!”
那個手持鬼頭大刀的大漢眼角瞥見這邊的情況後,冒著被齊峰刺傷一劍的危險,跳出戰圈,看向蕭千枯。
蕭千枯看了看那大漢,然後回過頭,將手裏已經染上了自己的鮮血的血魂珠塞進俞不語的嘴中。
“直接吃!!!”
佝僂老者沒有被蕭千枯身體的堅硬嚇到,而是被這狂野的手法嚇到了,直接將血魂珠喂進嘴,這樣也不怕那人爆體而亡?
含著血魂珠,一股股腥甜的味道流進胃裏,俞不語勉強睜開眼睛,看到蕭千枯的背影和那止不住的流著血的手腕。
“那小子沒吃進去,就算吃進去了,我也要把他開膛破肚!!!”佝僂老者似乎有些歇斯底裏,看來這血魂珠他還真的是誌在必得了。
“你可以試試!”蕭千枯可不管那麼多,隨手一撕自己的衣擺,將手腕纏起來,重心下壓,白嫩的小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佝僂老者。
“這位小妹妹,不知道你是那一邊的人呢?”那百花宗的妖冶女子,扭著蛇腰,緩緩走了過來,領口的高度竟然比蕭千枯還要低,隱隱都露出了胸前的巨大凶器。
蕭千枯看了看那妖冶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好看的柳眉一皺。
“你也可以來試試!”
鬼頭大漢簡直被這位隻有一麵之緣的大師姐,雷的外焦裏嫩,趕忙出來打圓場說道:“這是我們神隱宗的大弟子,蕭千枯,各位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誰跟你是自己人。”墨公子臉色難看的退出戰鬥,身上的儒袍多了很多的破洞而且還隱隱透出了血跡。
再看向那劍眉青年,全身都是血跡,看起來淒慘無比,但是那雙眼睛中的戰意卻是讓人心底發寒。
“風河門的都是瘋子。”墨公子再也不顧形象,破口大罵道。
血魂珠在俞不語身上,頓時目光全都集中到,蕭千枯和俞不語的身上。
“不語大哥!!”這是織繡也看清了那個躺著的人是誰了,不禁驚叫道。
白三一三人也都看去,發現還真的是那個凡人小子,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小子怎麼和神隱宗的人混在一起呢。
織繡想要突破人群衝過去,但是被陳世一把拉住,小姑娘再也忍不住,淚水不住的流了下來。
“都是我害了你,不語大哥。”織繡感覺俞不語受傷的責任全在她的身上,不禁流下悔恨的淚水。
“我不管那麼多,血魂珠必須給我。”佝僂老者反手執著匕首,一步一步的向蕭千枯靠近,眼中的陰寒就是鬼頭大漢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他壽元快要盡了,所以想要進一步突破,才能活的更久。”墨公子冷笑道,似乎他並不怎麼管這佝僂老者。
現在這老家夥已經是急眼了,誰都不願意去招惹他,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唯一的希望就在這血魂珠上,誰跟他搶,他就跟誰拚命。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砸斷你的脊梁骨。”蕭千枯轉了轉手腕鳳眼一瞪說道。
還沒等老者說話,一聲震耳的嚎叫聲,驚擾了正打算看戲的眾人。
隻見一個綠色的巨大怪物,從空中狠狠的砸了下來。怪物身上的毒霧也是瞬間爆發開來,眾人趕忙都運起靈力隔絕毒氣。
“百年飛僵!”白三一倒吸一口涼氣,驚聲道。
“不對,不是飛僵,看起來更像是魃,但是又不是旱魃,相傳旱魃一出,赤地千裏,但是這裏反倒是有些澇災,明顯不是旱魃。”陳世的劍始終沒有出過鞘,冷靜的說道。
“這僵屍的原體是水鬼,並不是人。”笑笑一隻手伸出劍指擋住自己的右眼,另一隻眼變成了青白色,盯著那怪物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