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照你這麼說,我當初還踩死過一個老鼠精呢。”食客大笑著拍著桌子,眼看眼淚都笑了出來。
俞不語用綁著繃帶的手指著那食客大舌頭的說道:“你…你別胡扯,我說…說的可是真的。”
俞不語兩眼朦朧,看著那食客已經是兩個人影了。
“我說的也是真的。”那食客似乎很樂意和俞不語較勁。
“看你喝的那樣子就知道你…你也醉的不輕,誰…誰信你。”俞不語推開凳子,一步三搖晃的往那食客走去。
“這小醉鬼開始發酒瘋了。”
“哈哈,看他的樣子,不會是偷人家女人被打成這樣吧。”別桌的客人看著俞不語走向那食客跟著起哄道。
“非也非也,這種酒怎麼會喝醉我呢,敢不敢嚐嚐我的酒。”那食客眯著眼對著俞不語笑著說道。
俞不語醉眼朦朧靠近了按著那食客的肩膀才看清那人。
“有什麼不敢的,盡管來,你這家夥滿嘴胡話,不…不信你。”俞不語甩了甩頭看向那食客說道。
“咦,是你啊。”俞不語突然指著食客的鼻子說道。
“恩,是我,怎麼不敢喝我的酒了?”那食客滿臉笑容,臉上一半是巨大的黑色胎記,這張臉,俞不語見過。
當初要不是他的一口酒,也許俞不語就死在暴雨之中了。
這一次他沒有喝醉,也沒有唱那蹩腳的歌謠,在加上俞不語醉酒,所以俞不語還真的一下沒有認出他來
“你的酒夠勁,來,拿來!我…我喝。”俞不語露出笑容,受傷的手拍著那人的肩膀,疼得自己呲牙咧嘴的。
“酒可不多了,你給我省點。”食客心疼的拿出那次的酒葫蘆說道。
俞不語雖然醉酒但是基本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一把奪過那人的酒葫蘆,仰脖子就灌。
這酒是好東西要多喝點,這是俞不語最後的想法。
喉嚨已經沒有知覺了,舌頭也沒有了知覺,胃已經被烈火燒盡,全身如同落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三味真火焚身。
那人,麵露肉痛之色,一把抱起全身滾燙的俞不語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其餘的食客全都搓了搓眼睛,緊接著都跑出了客棧之外,想要看到那食客和俞不語。
“這人不會是真的神仙吧。”一個客人揉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這不是廢話麼,除了神仙,還有誰能一下子帶個人消失呢?”一旁的人掐著自己的肉說道。
但是這個時間,那人已經抱著俞不語來到了下河邊。
那人一鬆手,將俞不語丟進清澈的下河水中。
噗——
一陣白色的水霧升起,可見俞不語身體的溫度有多高。
“小子你真夠狠的,我的瓊漿啊。”那人晃了晃自己還剩下個底子的葫蘆心疼道。
那陰陽臉在岸邊等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手中捏了一個法決,一股靈力投進河裏。
噗通一聲,就好像水雷爆炸一樣,俞不語的身體被炸了上來。
但是一炸上來,俞不語就探手向酒葫蘆抓來。
陰陽臉手向前一拍,手捏法決,口中爆嗬一字,“退!”
俞不語剛衝出來的身體一頓,就好像被一頭野獸正麵撞上一樣,倒飛了回去。
俞不語淩空一翻,兩手張開,維持自身平衡,紫黑色的靈力在腳上爆發,違背常理的踩在水麵上,跳上了岸。
“把酒給我。”紫發俞不語,看著一臉錯愕的陰陽臉說道。
“你是?”陰陽臉看著紫發俞不語問道。
“我是俞不語,把酒給我。”紫發俞不語冷冷的說道。
“你,你,你。”陰陽臉指著俞不語連說三個你字,但是卻沒有說出具體的話來。
紫發俞不語眼神一冷,雖然知道這陰陽臉不是敵人,但是他要是再不把那神奇的酒液交出來的話,那他不介意翻臉。
陰陽臉看著紫發俞不語一陣沉默,就在俞不語要爆發的瞬間,陰陽臉將酒葫蘆丟給了俞不語。
紫發俞不語毫不客氣的接住,看了陰陽臉一眼淡淡的說道:“謝了。”
陰陽臉看著紫發俞不語離開,久久不語。
“師兄啊,師兄,你當真把那東西給那孩子吃了啊。”陰陽臉拍了拍額頭,手裏一翻,又一隻葫蘆出現在手裏,一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長歎道。
然後又是哼著那蹩腳的歌謠,晃晃悠悠的走了。
紫發俞不語腳踏紫色的靈力,飛快的在地麵上飛竄著,不多久就回到了下河城,冷凜的紫眸一掃人員稀少的城門,最後還是走那個密道進了了城。
翻身進了往來客棧的天字二號房,速度之快一般人根本沒有察覺到。
落地的瞬間就被蕭千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