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玄然一步一步走向歐陽景天,他手中的刀尖在陽光的閃爍著異常尖銳刺痛的光芒。

“你要做什麼?”歐陽景天想要起來,可是身上布著管子,牽製著他的手腳,使他想動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拿著刀要將他殺死。

“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歐陽玄然冷笑著,一步一步走向歐陽景天。

“你是誰?”歐陽景天突然感覺哪裏不對。

歐陽玄然猛地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發現磕磕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似乎他的脖子被他自己扭斷了。

刀直直地朝歐陽景天的眼窩插去,那一刀下去勢必會把人的腦袋割成兩半。

“不要啊。”李賢淑奔到門口,拿著槍對準歐陽玄然的腦袋。

歐陽玄然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向李賢淑,嘴角咧起笑,對於那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畏懼,甚至作了一個槍的手勢對準自己的腦袋開槍。

李賢淑心裏生起從未有過的恐惶與撕裂般的心痛,手起刀落,這一切都將結束。她要不要開槍,為了救丈夫要殺兒子,這對她來說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就在這一刻,歐陽景天逃離了歐陽玄然的刀口,棲身到牆角。

李賢淑見歐陽景天逃脫掉,顯些暈了過去。

歐陽玄然轉過頭去要殺歐陽景天時,一隻針飛刺進了他的皮膚裏。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倒在了床上。

李賢淑奔到歐陽景天身旁,扶著她,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歐陽景天向李賢淑擺擺手。

幾個醫生與護士迅速將歐陽玄然綁起來帶走了。

李賢淑把歐陽景天扶回床上,自己坐回椅上,看著醫生護士為歐陽景天插好管子。

“他怎麼回事?”歐陽景天問道。

“我也不清楚。來醫院之前他還好好的,到了醫院,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他說讓我去見你的主治醫生。我沒有多想就去了。當時我感覺他有些不對勁,走了一段路就折了回來,正好看到他要……”李賢淑不再說下去。

醫院的封閉室裏,歐陽玄然被鎖在電療椅上。藥效過後,他開始猛烈地掙紮。

李賢淑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歐陽玄然,非常痛苦,問旁邊的醫生她的兒子到底是怎麼了。

醫生搖搖頭,表示暫時還查不出什麼來,需要再給他打一針強效鎮靜劑,進行一係列的檢查才能查出來。

李賢淑不想看到兒子這樣不顧疼痛地掙紮著,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她想那個人可能會幫到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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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李賢淑大喝一聲。

杜寶寶猛地驚醒過來,看到李賢淑嚇得縮到床角,瞪大眼睛看著李賢淑,問道:“你……”

“你馬上起來。”說著李賢淑示意手下把杜寶寶從床角拉下床。

杜寶寶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李賢淑的手下架出了酒店被甩上車。杜寶寶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才叫親,這位婆婆永遠都是婆婆,不可能是媽。她知道她的媽媽從來都不會這樣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