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寶寶來到嚴青青下榻的飯店。她剛一走進門,正好看到嚴青青把一個東西急急忙忙地往包裏塞。
“住得習慣嗎?”杜寶寶見嚴青青臉色很疲憊,兩個黑眼圈非常明顯。
“還好。”嚴青青微笑著說,向她的身後張望,問道:“你沒有帶人嗎?”
“沒有。”杜寶寶回答。
嚴青青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上路。飛機在中途轉站,杜寶寶到機場的咖啡廳喝了一杯咖啡,使自己放鬆下來。嚴青青沒有下飛機,直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猛地睜眼睛,是方定華的手下赫婆。
“你怎麼還不下手?”赫婆睜著一雙略微混濁而褐黃的眼睛,怒氣藏得很深,卻如浸透人的身體一般。
“現在不能動手,如果她死了,我們誰都別想活。”嚴青青壓低聲音吼道。
“你忘了你媽的交待?”赫婆問道。
“我沒有忘。我會完成的。”嚴青青說完,轉過頭,不再理會赫婆。過了十分鍾,她下了飛機,偷偷跟著赫婆。
赫婆見發現嚴青青跟蹤她,非常生氣,抓起嚴青青的衣領就問:“你跟蹤我幹什麼?”
嚴青青白皙的皮膚泛著青光,趁赫婆不注意,將手裏的藥丸塞到赫婆的嘴角。這種快速致人命的毒藥入口一秒即化。赫婆身體一僵就倒地了。
王談從一個隱密的巷口走出來,讓手下將赫婆的屍體抬走。
“接下來該你了。”嚴青青輕聲說道,說完轉身就走。
幾個小時後,方定華剛走進她的房間,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赫婆的恐怖的屍體正懸掛在她的房間中間,而且是倒吊著的,灰白的頭發散亂。“嘀的嘀的嘀的嘀嘀的……”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瞬間她的心髒停止跳動。穩了穩神,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嚴青青的電話,非常生氣。雖然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倒了,可她還沒有老糊塗,從屍體的症狀來看,就是由她給嚴青青的毒藥引起的。
“媽,快來救我呀。”從方定華的手機裏傳來嚴青青慘叫的呼救聲。
“青青,你怎麼啦?”方定華震驚地問道。
“媽,我被壞人困在地下水道裏。你快點派人來救我呀。”嚴青青的聲音很嘶啞。
方定華掛了電話,立刻調集人來讓他們按照衛星導航坐標顯示的位置去救嚴青青。這時,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立刻奔向兒子的住所。隻見兒子還在自己的房間,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放了下來。立刻,她拿起電話,說:“你們分成兩路。”
杜寶寶坐上飛機後看到嚴青青給她留的信,說她已先走了。杜寶寶想可能她有什麼急事吧。
方定華的人將嚴青青從地下水道裏救了出來。方定華的人給了嚴青青一個小盒子,嚴青青慢慢地伸出被地下水泡得慘白的手。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是千萬不要是。慢慢地,她接了過來,歎出一口氣,將盒子的蓋子打開了。看著盒子裏的東西,嚴青青抽了一口涼氣,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心想:媽,難道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婆媳感情嗎?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顧忌我的生命嗎?嚴青青不得不做出最艱難的決定,打了歐陽玄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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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定華寸步不離裴俊尚,見他一動不動,如木頭人一樣的樣子,非常傷心,對裴俊尚說道:“俊尚,隻有你這個樣子的時候,你才讓媽靠近,現在媽有時候希望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算了,我都覺得我很惡毒。”
“水,水,水,水,水……”裴俊尚突然不停地說著同一個字。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馬上去給你拿水來啊。”方定華拍著俊尚的肩,快步朝旁邊的飲水器奔去。當她接滿水回轉過來的時候,卻看到俊尚不見了,他坐的位置的地麵上有一串鏈子。這鏈子是俊尚最喜歡的,方定華撿起鏈子,腦子一轉,心說不好。她馬上拔打嚴青青的電話,電話馬上通了。
“青青,你沒事吧。”方定華壓低聲音,將心中的慌亂掩掉。
“沒事,媽,怎麼了?俊尚還好吧。”嚴青青親切地問道。
“啊?沒事。你什麼事都先做了,先回來再說。”方定華掛了電話,開始在別墅的裏裏外外找俊尚。別墅裏找完了,方定華叫了人到外麵去找,她真希望這是一起意外,沒有任何的人為因素。找了一整天,方定華都沒有找到裴俊尚,她隻好拔打警局的電話。警察在電話裏說他們那裏正好有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年輕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