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裴俊尚溫柔的瞳孔占滿了杜寶寶的麵容。眼睫微微地自然卷翹,眼睛非常清澈,黑白分明,鼻子小巧,但卻玲瓏有致,將小巧的臉蛋稱得非常和諧。裴俊尚有些情不自盡,伸出一隻大手輕輕拂開杜寶寶額前的劉海,“寶寶……”

“嗯。”杜寶寶抬起頭,仰望著麵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眼眸中閃著柔柔的光。

“你還是那麼美,就像我第一次見你那樣。”裴俊尚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但那笑意中卻帶著一份若有若的漠落與悲憐。

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的讚美,他的愛憐,這一切仿若又將她再次包裹,仿佛又回到那美好而無爛漫的校園時代。

歐陽玄然倚在酒店大門的一處角落裏,抽完最後一支煙,將猩紅的煙頭飛彈出去,大步流星走了過去,一把將杜寶寶攬在懷裏。

杜寶寶被身後的一股力量撞得肩頭生疼,本想掙紮,但是那股非常熟悉的男性氣息使她安靜了,回過頭,正好對上歐陽玄然的下巴,泛著青青的胡碴,男性味道十足。

“裴先生,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陪你的新娘,跑出來纏著我的老婆做什麼?”歐陽玄然的聲音磁性而慵懶,嘴角噙著一縷肆意,鳳眼尾的餘光掃過杜寶寶。

杜寶寶怔怔地看著緊緊鉗住自己的男人,心裏生起一股悸動。他說她是他的老婆,老婆,這個字眼是多麼神聖的字眼,那是相守一生,白頭到老的昵稱。

裴俊尚溫煦一笑,淡淡地說:“杜小姐,外麵涼,注意保重身體。”說著,轉身。

“這個還給你。”歐陽玄然帶著幾分厭惡,將杜寶寶身上的衣服蠻橫地取了下來。

裴俊尚臉上的笑微微有些僵,轉過身,接過衣服,眼尾的餘光落在杜寶寶的身上,有些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嘴角的弧度隨著那個身影的離去而消失。

“怎麼,一年多的時間,你都無法忘記他,看來你對他的感情很深嘛。”歐陽玄然悠悠地說道,大手還是緊緊地鉗著杜寶寶。

杜寶寶雖然覺得痛,但她不想掙紮,因為他強壯的身體傳遞來的熱度,能夠瞬間融化她的冰寒。對於歐陽玄然說的話沒有在意。

突然,更疼的鉗製襲來,“啊——”杜寶寶悶叫一聲。

“以後不要與他見麵。嫁給我歐陽玄然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歐陽玄然眼眸中射著寒肆,定定地看著杜寶寶。

杜寶寶怔住了,歐陽玄然這樣的眼神讓她有一瞬的害怕,那天晚上那恐怖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杜寶寶蠻力一使,以為可以掙脫他,可是卻是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是被死死地鉗在他的懷裏,一點兒都不能動彈。

歐陽玄然嘴角噙著譏笑與嘲弄,眼神裏透出輕蔑的光芒。

杜寶寶無法掙脫,索性不再動,直直地癱在了他的懷裏,淚水不住地流了出來,垂下頭,不想讓這個家夥看到她流淚的樣子,永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