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玄然大步朝監控室走去,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待在基地,必須得盡快處理完這裏的事。
當歐陽玄然在看監控錄像時,阿紫毫不察覺地觀察著歐陽玄然的每一個細小變化,隻見他的目光在看杜寶寶時停了二十五秒,而後深深覷起。
阿紫的目光落在歐陽玄然慢慢握緊的拳頭,整個人微怔了一下,有一絲恍晃。她在心裏計較道:看來必須得盡快查出秦豔的來曆,歐陽玄然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這樣,必須得除了那個禍水。
“阿紫,沏茶。”歐陽玄然冷聲道。
阿紫恬淡一笑,說:“是。”看他來的時候,似乎要急匆匆離去,雖然他留下來的原因令她心裏非常不快,但是他能留下來,與他多待在一起,哪怕隻是一小時,更或者是一分鍾,她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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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玄然站在杜寶寶的門口,見門沒有鎖,用手輕輕推開,看到杜寶寶坐在地毯上編著什麼東西。
杜寶寶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歐陽玄然,本來已經平靜如死水一樣的心突然澎湃起來。本來以為認識秦豔,一切都會改變,誰知一見到他,一切又回到了當初。
“你……”
歐陽玄然看著杜寶寶,心想:這女人晚上睡覺流口水,怎麼大白天也流口水?
杜寶寶意識到自己的不雅,連忙拭去,不自然地笑著,說:“歐陽先生。”
歐陽玄然的心裏一沉,她叫他歐陽先生。他有些心煩意亂,他的身邊從不缺少女人,而且還個個貌美如花,為什麼卻獨獨對這個女人產生感情。他告誡自己:現在不能動感情,否則一切都會消失,一切的努力都沒用了。
歐陽玄然鳳眸深邃,正要轉身離去時,看到杜寶寶編的花環,鳳眸中促狹出一道陰鷙,更加心煩意亂,難道這女人是為那個秦豔編的嗎?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震得杜寶寶的耳朵差點兒聾了,淚水最終還是流了下來,像掉了線的珠子。
杜寶寶拿起花環,走到床邊,將花環放到床頭上,陣陣花香嫋嫋溢來。
第二天,秦豔遠遠看到杜寶寶,跑了過去,微笑著說:“早啊。”
好一會兒,杜寶寶才將半垂著的頭抬起,回以笑容,說:“秦豔早啊。”
“你怎麼啦?”秦豔看到杜寶寶雙眼紅腫,心內的急燥表露無遺。
“沒什麼,就是太想念爸爸媽媽了。”杜寶寶說完,勉強一笑,轉身離去。
秦豔看著杜寶寶憂傷的背影,心裏一陣莫名的疼痛,他的內心升起一股想要給予她一切的衝動。而就在此時,他心中已有了盤算。
當他拿到放行書時,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這是他來基地第五個年頭,真的跨出這個大門時,心中升起一縷不舍之情。而現在更令他難以割舍的是那張倩麗的容顏。有的人即使經常見麵,也不會對他(她)熟悉,而她,他見一眼就將她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永不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