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黑暗的小巷子前,歐陽玄然一手拿著傘一手插進褲袋裏,鋥亮的犀牛皮鞋踏著巷子裏深深淺淺的水坑。他剛走進巷子,王談跑了過來,恭敬地說道:“老大,我查到那夥暗殺組織與死神追殺令有關。”

歐陽玄然鳳眸覷起,硬朗的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說:“繼續查。”

“是。”王談垂下頭。

“嘭——”

突然的一聲槍響劃破了黑夜的寧靜,四周一片詭異,猶如處在地獄之中。

歐陽玄然聽到這聲響,剛抬起的腳步放下,鳳眸如虎視看著槍聲的來源處。王談警覺四處看看。

巷子的前方一陣亂影越來越近,王談掏出手槍對準那個越來越近的亂影。

正當王談要扣動扳機時,歐陽玄然輕輕地抬了一下手。王談慢慢地將手槍放下了。

那個亂影越來越近,直到他近了,才看到是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他撲倒在歐陽玄然麵前,嘴裏不斷流血,扯住歐陽玄然的褲角,絕望地乞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說完,倒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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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玄然坐在一張木凳上,看著躺在草堆裏的男子。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子慢慢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歐陽玄然,輕聲說道:“謝謝。”

歐陽玄然沒有說話,鳳眸微不可察地掃了他的身體。

那個男子輕笑一下,說:“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歐陽玄然敏銳的感覺這個男子不是一般的人,他居然可以察覺他眼神微不可察的移動。

這位男子腰部的腎沒了,腹部有兩條縫合的傷口。

“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我是一名記者,一直追蹤這件事情。”男子的目光裏充滿了憤恨,“這裏是我的日記本和我拍的照片。”說著,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包遞到歐陽玄然的麵前。

歐陽玄然看著那個包一動不動。

那名記者笑笑,說:“我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請你幫助我。”

歐陽玄然伸手接了過來。

記者頎然一笑,說:“我知道你一定要幫助我的。”

“你認為我幫得了你嗎?”歐陽玄然漠然開口。

“你一定行。我知道你是誰。”記者的神態很安詳。

歐陽玄然的嘴角淺勾,翻開日記本隨意看了一下,果然在他的筆記裏寫道了“歐陽玄然”四個字。

這時,記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不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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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玄然回到房裏專心仔仔地擦拭著槍。

杜寶寶剛一走進房裏就看到歐陽玄然的槍,驚恐地大吼:“你這個惡魔,你又想殺人嗎?”

歐陽玄然看向杜寶寶,鳳眸裏浮著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杜寶寶愣愣地向後退去。

這女人是該對恨了!不對她恨些,長此以往,怕這女人是永遠不會跟自己站在同一條線上,永遠會認為自己是惡魔是怪物,她是天使。隻有同類才能長廂斯守!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不會為你殺人的!”杜寶寶真想逃得遠遠的,永遠離開這個惡魔。

歐陽玄然走到杜寶寶麵前,說:“走。”

“去哪裏?”杜寶寶慌恐地問道。

歐陽玄然沒有回答她,將手槍放入包裏,拖起杜寶寶向外走去。

杜寶寶哪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的對手,像隻小綿羊被連拖帶提地弄了出去。

歐陽玄然把杜寶寶帶到了一家高級餐廳裏。

杜寶寶疑惑,這死男銀想幹嘛。

過了一會兒,整個餐廳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杜寶寶覺得奇怪,不解地問歐陽玄然:“怎麼就隻有我兩個人呀?”

“我把整個餐廳包下來了。”歐陽玄然看著杜寶寶,歐陽玄然硬朗的唇線勾成半月彎,非常漂亮的弧度,鳳眼尾角噙著淡淡的溫柔。

“嗬嗬。你包下來了。”杜寶寶心裏更是疑惑,這死男銀想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