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撲吃”一聲笑了,笑翻了。
歐陽玄然不再理會蝶兒,繼續朝前走。
蝶兒見歐陽玄然不理會她,不再大笑,嘴裏輕聲說道:“原來他們是夫妻。”
歐陽玄然日夜兼程趕了兩天兩夜,終於見到那輛馬車了。它正在崎嶇危險的懸崖邊上奔馳著。歐陽玄然鳳眸覷起,小腿用力,腳跟一蹬,像猿猴一樣飛躍而去。
坐在車子後麵的守士見歐陽玄然如同鬼魅一般朝他們奔來,大聲喊道:“大哥,那個家夥來了。”
在前麵趕車的守士老大警覺地朝兄弟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歐陽玄然氣勢如虹地向他們奔來。
“大哥,現在怎麼辦?”
守士老大止住車前行,跳下車,說:“我們先解決了他。”
“可是他很難對付的。”旁邊的守士說道。
“一定要殺了他。”守士老大聲音堅決如石。
歐陽玄然跳到三個守士麵前,看著敵對著自己的三個家夥。
“上。”三個守士凶猛如野獸一般衝向歐陽玄然。
歐陽玄然來不及說話,就與他們打鬥起來。
三個人一起圍攻歐陽玄然,再加上歐陽玄然的傷勢沒有痊愈,有點吃力。難怪占裏侗寨要派這三個人,原來他們都是占裏侗寨身手最好的。
杜寶寶聽到歐陽玄然的聲音,剛想大叫,就被其他新娘給製止了。她們把她的手腳挾製住,讓她一點兒動彈的機會都沒有。一隻手死死地捂住杜寶寶的口鼻,使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他奶奶的,你們是自願嫁人,我可不是自願的,杜寶寶心想。
“你們都給我住手。”蝶兒好不容易追了上來。
三個守士聽到蝶兒的聲音都停下了手,朝她看去。
蝶兒從一個矮坡上跳到他們麵前,再次說道:“你們別打了。”
守士老大走到蝶兒麵前,恭敬地喊道:“藥師。”
“別叫我藥師,我還不是你們的藥師。”蝶兒微慍道。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們的藥師。”守士老大再次說道。
“陽朝,你再這樣叫我,我就告訴藥師,你不尊重她老人家。”蝶兒說著,朝車子走去。
蝶兒揭開簾子裏,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都青了。杜寶寶被她們捂著口鼻,臉色漲得烏紅,雙眼直瞪,怕是已經不行了。
歐陽玄然見蝶兒臉色不對,忙跑了過來,一看,鳳眸圓睜,將摁住杜寶寶的女孩兒連環踢飛。
歐陽玄然跳上車,將杜寶寶抱下車,把她平放在地上,解開她的衣領的鈕扣,一隻手掌貼在她的胸口上,另一隻手成拳用力地捶打在他的手背上。見杜寶寶仍沒有反應,歐陽玄然開始為杜寶寶做人工呼吸。一口接一口,重複了無數次,杜寶寶的胸口終於有反應,“咳咳……”杜寶寶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歐陽玄然見杜寶寶醒了,高興得抱起她,說:“寶寶,寶寶,你醒了。”杜寶寶慢慢睜開雙眼,看著歐陽玄然,臉上浮起笑意。
蝶兒對著麵前的新娘說:“你們回去吧,不用去了。”
二十個新娘高興得相互擁抱著,淚水漣漣。
杜寶寶躺在歐陽玄然的懷裏,看著那幫女孩兒聽說要回去都高興得哭了,難道她們不是自願要去嫁人的嗎?
一個女孩兒奔向一位守士,與他相擁在一想,像一對生離死別過的小戀人。
陽朝走向蝶兒,說:“好了,一切都會好的。”
蝶兒看向陽朝,嘴角牽起一個笑,說:“你跟他們回去,我要和他們下山。”蝶兒看向歐陽玄然。
“什麼,你不能下山,這太危險了。”陽朝非常擔心地說。
“如果這件事不解決,我們整個占裏侗寨都會有危險的。”蝶兒咆哮道。
陽朝不再說話。
杜寶寶的臉色稍稍好轉過來,體力也恢複了,就不再勞煩歐陽玄然事事照顧自己。
“我要去喝水。”杜寶寶對歐陽玄然。
“我去打來吧。”歐陽玄然關切地說道。
“不用了。”杜寶寶說著,已經朝小溪邊走去。
走到小溪邊,見陽朝正在那裏裝水。
“你叫陽朝。”杜寶寶看著陽朝。
“是。“陽朝點頭回答道。
杜寶寶蹲到溪邊掬起溪水喝起來,水很甜。
陽朝看著溪水裏自己的倒影,說:“我們占裏侗寨是一個世外桃源,幾年前,一群自稱是自助探險隊的家夥發現我們,知道了我們的“換花草”可以掌控生男生女,就要我們寨在今年選出二十一位新娘嫁給他們。如果不嫁給他們,他們就把我們的整個寨子毀了。”
杜寶寶的嘴角扯起一個笑,轉身離去,卻看到遠處蝶兒正在揩拭著歐陽玄然額頭的汗珠,嘴角不禁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