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蘭朝大門走去,她的前麵是一群手裏拿著大砍刀的男人。

“怎麼,你們就是這樣招呼客人的嗎?”梁嬌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冷森地說道。

“哈哈,非常歡迎。”聲音傳來,隨之是那群男人整列地朝兩邊分開,秦曉走到梁嬌蘭的麵前,攬她入懷,說:“回來就好啊。”

梁嬌蘭的臉貼在秦曉的胸口,撲入鼻中的是那股既讓她熟悉又讓她厭惡的味道。

坐在自己曾經住過很長時間的房間裏,梁嬌蘭的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原來他可以原諒自己所犯的錯,看來自己也成為他的弱點了。

門被輕敲了一下,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恭敬地說:“梁小姐,秦先生請你下樓去。”

梁嬌蘭看了一眼擺在她麵前的薄如蟬翼的吊帶齊臀裙子,冷冷地苦笑一下,說:“出去吧,我等一下就下去。”

小姑娘恭敬地退了出去。

梁嬌蘭拿起裙子,指尖滑過,紗布上的印痕瞬間消失,多麼好的料子。她輕輕地褪掉身上的衣服,換上紗裙朝外走去。

玉石桌上的花形盤子裏是色香味俱全的道道精致美食。秦曉拿起金筷剛要去夾盤子裏的美食,見梁嬌蘭慢慢走了過來,筷子尖在水晶燈下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停駐在美食之上。與眼前這美食相比,梁嬌蘭更勝一疇。

梁嬌蘭姍姍來到秦曉的對麵坐下,嘴角淺揚,看著對麵的秦曉,看著他眼中的火焰,仿佛自己快要被他烤成油滋滋的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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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鬱,有蕭疏的夜來香彌漫。月光清冷,夜風清涼,拂響枝椏,驚動了棲息其中的鳥鵲,它睜開圓圓的眼睛四下望望,並無異樣,再次閉上眼睛成眠。

天曉晨推開杜寶寶的房門,一步一步走了進去。他的眸光如炬,嘴角輕揚,胸中一團火在燃燒。他解開睡衣領上的扣子,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不要啊,不要啊……”杜寶寶全身汗濕,淩亂的頭發**在扭曲的臉上。

天曉晨坐到床上,伸手撫向杜寶寶的額頭。手掌上清明安神香氣隨著杜寶寶的汗氣快速揮發。

杜寶寶聞著安神的香氣,表情不再痛苦,漸漸平靜下來,安祥地睡去。

天曉晨看著杜寶寶,心想:你的腦海裏倒底有什麼揮之不去,會讓你每個夜晚都會如此痛苦?見杜寶寶睡去,天曉晨輕悄悄出了她的房間。來到大廳,天曉晨從架上取下高腳杯,打開酒蓋將紅寶石般的酒液倒進杯子裏。突然,他的耳邊響起秦豔的聲音。

“秦豔,你在哪裏啊?”天曉晨飲下酒,將杯子放下。他現在可以肯定秦豔有危險,救秦豔那是必須的。可是要去救秦豔,就沒辦法保護杜寶寶。歐陽玄然為了杜寶寶可以丟掉自己的性命,想來將杜寶寶還回去是最好不過了。

天亮時,杜寶寶精神奕奕,到廚房做了豐富的早餐,等著天曉晨來吃早餐。

天曉晨看著餐桌上的精致早餐,嘴角揚起一抹隱含苦意而否定的笑。

杜寶寶心下一疑。

“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天曉晨提議道。

“好啊。”杜寶寶痛快地回道。

海風永遠帶著微鹹的味道,平靜如常時,溫柔得像一位處子。細沙如雪,天上白雲悠遊,天的盡頭水天一色,不分彼此,人如在詩畫之中。椰葉沙響,猶如音樂旋繞。

在這裏的風景之中生活,應該會長壽十年吧。

天曉晨看著杜寶寶,看著她眼中的熠熠光彩,看著她眼中的歡樂,說:“我可以吻你嗎?”

杜寶寶愣了一下,他這是請求嗎?說:“怎麼,你好像很舍不得啊?”

天曉晨收回目光,轉過身不去正視杜寶寶,說:“我隻是在想你肚子裏的寶寶現在應該很大了吧,我隻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