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牢頭對杜寶寶越來越好了,可是杜寶寶每次想問他問題時,他總是無聲無息地走開了。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見牢頭給自己備下飯,朝那再也沒有路的牆走去,杜寶寶伸長了脖子,將臉死貼在門上,看向牢頭。可是還是不能看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難道他隻是去將那些飯倒掉嗎?他是倒餿飯的。杜寶寶想到這裏,心麻涼麻涼的,如果他是去倒餿飯,那自己先前的猜想完全是錯誤的。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著,牢獄裏的日子真是太難過了。如果真的在這裏死掉那就太不值得了。
一天,牢頭照常給杜寶寶送飯,送了飯,照常走向那條沒有路的巷子。突然,一陣風襲來,雜夾著隱隱的人聲,淒厲而尖銳。杜寶寶的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一下,真的有人。並且可以肯定,那垛架在巷子裏的牆肯定就是一扇門。白天,杜寶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牢頭十天半月的來查看一次,似在找什麼東西似的。還是小心為妙。
等到天黑的時候,杜寶寶推開牢門,朝那扇幽暗的牆門走去,它就像一個魔窟的門一樣,門的那一邊會是什麼呢?暫時還不知道。杜寶寶走到牆門的麵前,伸手貼在牆上一寸一寸地摸著,想來肯定有什麼暗關。摸啊摸啊,摸了很久,一點兒發現都沒有,杜寶寶的雙肩垮下,這是怎麼回事嘛。看來今晚是白忙活。杜寶寶氣蔫蔫地回到自己的小牢房休息。
第二晚,杜寶寶總結經驗,再次奮起作戰,昨晚摸過的地方,杜寶寶不再繼續探尋,而另辟蹊徑,沿著巷子的牆摸。摸尋一陣,沒有任何異樣,杜寶寶靠在牆麵沿牆滑至地麵坐下,看來又是白忙一晚了。突然,她覺得自己的屁股下有一個圓形的東西,“咿,不會是吧。”雖然可能性不大,杜寶寶自我安慰地驚感了一聲。手摸向地麵,摸到那個圓形的東西,用力地一提,卻聽得一聲輕微的響聲,擋在麵前的牆門向上提起了。
杜寶寶高興地笑起,慢慢站起身來朝牆後的另一個隱藏的牢獄走去。裏麵幽深不見五指,四周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隻聽得自己的腳步聲回響著,一聲接一聲,真的很可怕。
“嗬嗬,嗬嗬……”一陣冷森而淒厲的笑聲,綿延著回響聲。
杜寶寶屏住呼吸,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怕,不怕,不怕……
“圓圓的……月亮,圓圓的……臉,圓圓的……娃娃,眯眯的……眼,看見……哥哥笑……呀笑彎了腰……”
杜寶寶真真切切地聽見了那歌聲,一個女音,她在唱兒歌,若是平日裏聽這樣的歌,一定覺得很幼稚很可愛,可是這會兒聽起來卻令人毛骨悚然。杜寶寶忍住不哭,整個人麻涼麻涼的。
杜寶寶朝聲音的發源處一步一步走去,很想就此打住往回走,可是卻似乎有一種無形中的力量讓杜寶寶朝那聲音的發源處走去。
終於,她走到那聲音發源處的最近點,不敢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