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豔抱起杜寶寶,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別怕,一切有我。”
杜寶寶偎倚在秦豔的懷裏,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笑容。
“站住。”歐陽玄然站在牢間門口。
丁順靜朝歐陽玄然看去,整個人激動起來。他依然沒有變,還是那麼英俊,那麼讓人著迷。這個男人是自己為之一生等待的人,即使空落一生也是值得的。
歐陽玄然走到秦豔麵前,將杜寶寶接過來。
杜寶寶看著歐陽玄然清晰英俊的棱角,嘴唇微顫,這個男人自己可曾了解他。
秦豔強忍著內心的無法得到心愛的女人的痛苦,咬緊牙關。
丁順靜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拿起一把尖利的刑具朝杜寶寶刺去。
歐陽玄然鳳眸一淩,輕易地閉開了,冷毅地看向那瘋老婦人。
“景天,景天,景天……”丁順靜整個人像變了一樣,激動不已,“你變心了嗎,你變心了嗎?”突然,她的目光又變得可怖起來,看向那像小鳥一樣偎倚在歐陽玄然胸口的杜寶寶,大罵道:“你這個妖女人,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再次將尖利的刑具刺向杜寶寶。
歐陽玄然一腳將那瘋老婦人踢開,丁順靜手裏的刑具掉在了地上。歐陽玄然的腳後跟抬起,腳尖觸地,將要踢起那根尖利的刑具向丁順靜飛去。
秦豔知道歐陽玄然的身手,他一出手,丁順靜必死不疑。他立馬撲倒過來,跪倒在歐陽玄然的麵前,雙眉緊皺乞求道:“請你放過她吧。”
杜寶寶看到秦豔跪在地上,掙脫開歐陽玄然,同秦豔一道跪在地上,她不忍心她愛的男人這樣給別人跪下,尤其是歐陽玄然,男兒膝下有黃金啊。她的心好痛。
歐陽玄然一把扯過杜寶寶,將她置於自己的身後,如惡魔一般說道:“她要殺死杜寶寶,我必須得殺了她。”
“她隻是一個老婦人,也沒有幾年可以活的了。如果你可以放過她,我告訴你你一直想知道的事。”秦豔說道。
歐陽玄然的鳳眸微覷,顯出一絲興趣,嘴角淺勾,說:“說說。”
“秦曉的老板是姬昆。”秦豔說道。
歐陽玄然笑笑,其實他早就猜到老頭子的那位得力手下就是秦曉。而自己就是他平衡自己手下勢力的另一個得力手下。
“想走!”秦曉走到丁順靜麵前扶起她,拍去她身上灰塵。
歐陽玄然看著秦曉,說:“好久不見了。”
“是啊,我們是好久沒有見了。”秦曉看向歐陽玄然,眼中慢慢升起一股仇恨之火,他的手迅速伸進褲袋裏掏出手槍,欲先除之而後快。
歐陽玄然鷹眼疾利,一個飛腿掃去,將秦曉已要扳機的手槍踢飛出去。
手槍猛地被震了出去,在堅硬的石泥地板上滑出細長的火花。
秦曉的臉色微變,看向歐陽玄然,想不到他的身手已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居然可以輕易地將自己的手槍踢開。可是,這一切都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當歐陽玄然要轉身之際,另一把槍已經對準了歐陽玄然的腦門。
“你以為我秦曉是那麼好對付的嗎?我這裏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秦曉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歐陽玄然。
歐陽玄然轉過身來,看向秦曉,說:“不錯,你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杜寶寶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它正對著歐陽玄然眉心。這一槍下去,隻怕永遠都不會有歐陽玄然這個人了。這時,她的腦海裏浮現梁嬌蘭死前對自己說的話,難道他隻愛我一個嗎?他真的如秦曉說的那樣為了自己可以不顧生命嗎?這一刻,她弄不清楚自己是倒底愛秦豔還是愛歐陽玄然。可是,唯一可以讓她明白的就是如果那人真的開槍,她一定會奮不顧身地用自己的身體去替他擋住。杜寶寶想著,已見秦曉在摳動扳機了。她的腦子裏慌亂不已,猛地站在歐陽玄然麵前擋著。
一瞬間,歐陽玄然與秦豔同時驚呆了。
丁順靜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痛苦的表情,大喊道:“豔兒,去殺了那個女人。”她知道歐陽玄然不是好對付的。
秦豔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杜寶寶,眼中是愛戀與迷惘與深深的眷戀,更是不舍,還是那瑩瑩的淚光,漸漸地地溢滿了他的眼眶,順勢流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