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玄然在醫院裏躺了兩天,杜寶寶寸步都不離開他。
杜寶寶做了好吃的給歐陽玄然,歐陽玄然年富體壯,做了最精確的手術,用了最好的藥,兩天時間足夠他恢複得如原來一樣了,可他就是賴在病床上,等著杜寶寶像照顧嬰兒一樣的照顧他,一口一口地給他喂飯。
王談臉色沉凝地走到門口停下了,隻見歐陽玄然一改平時的沉冷,正張著嘴巴撒著嬌,等著杜寶寶將勺裏的飯吹冷給他吃。
歐陽玄然斜眼看了一下王談,眼色稍稍地沉了一眼,隨即恢複,對杜寶寶說:“寶貝,我吃飽了。”
杜寶寶假嗔道:“你吃飽了?”這是這幾日裏他吃得最少的一次,但是傷員最大,她嘟了一下嘴,收了碗轉身,看到王談正站在門口,她心下明白了,快速離開了。
王談禮貌地向杜寶寶施了禮,見杜寶寶走遠了,才來到歐陽玄然麵前,麵色陰沉,聲如蚊嚶,生怕已經走遠了的杜寶寶聽到,說:“丁順靜不見了。”
歐陽玄然一下雙眉緊緊地皺起,翻身下床,說:“走。”
王談緊跟在歐陽玄然身後。
歐陽玄然走進關丁順靜的房間,見房裏沒有一絲翻動的痕跡,可以確信丁順靜是情願著走的,那就是說一定是秦曉幹的。歐陽玄然手握成拳,捶向牆麵,本以為以秦曉現如今的實力,他是斷不可能劫走丁順靜的,抓了丁順靜就是想引秦曉來抓住他,沒想到還是低估他了。
“你現在加快人手去追擊他們,務必要把他們抓回來。秦曉這個狐狸!”歐陽玄然說著,鳳眸裏冒著火光。
王談聽了歐陽玄然的命令,轉身出去了。
歐陽玄然心裏有些擔心歐陽景天與李賢淑的安危,加快步伐朝他們的房間走去。當他走到大廳時,卻見兩位老人正歡言對笑,歐陽玄然緊張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李賢淑見歐陽玄然,開心地說:“玄兒你回來了。”
歐陽玄然輕輕地點點頭,見到他們,歐陽玄然很想告訴他們歐陽圓圓的事。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歐陽圓圓像個鬼一樣,若是被他們看到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想了之後,他決定等他把事情處理完,就帶歐陽圓圓去做整容修複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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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圓圓恨死歐陽玄然,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關到牢裏。本來她極為害怕牢獄,心裏的陰影無法撫去。幸好她學了杜寶寶教她的開鎖方法,打開牢門跑出去了。見到白天見到陽光,歐陽圓圓實在太高興,如獲重生一樣。但是一陣高興過後,她又像進入地獄一樣,這個世界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歐陽圓圓這個人一樣。她把自己深深地掩埋起來,生怕讓別人看到她的樣子,會被她嚇跑,別人的那種驚叫,那種害怕會像毒刺一樣刺痛她的心。她不要,她又想逃離這個世界。站在漫無邊際的陌生人海裏,歐陽圓圓覺得自己沒有立錐之地,她彷徨而無助地行走著。隨著她生命裏隱隱的一點兒感覺走著,她尋著她的腦海裏零星而模糊的記憶走著,希望可以靠這個感覺知道自己還屬於這個世界。
黑夜漸漸襲來,歐陽圓圓不知疲倦地走著。漸漸地,她走出了繁華的鬧市,走進黑暗而霧氣騰漫的無人小道。她心裏很害怕。
夜風帶著一股酒味飄來,歐陽圓圓捂著鼻子繼續前進。
這時,三個倒街臥巷的酒鬼進她歪歪扭扭地走來。
歐陽圓圓緊貼著小道邊的被露水沾濕的草地走著,希望可以趕快與他們擦肩而過。
三個酒鬼見歐陽圓圓躲開他們,顯得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笑咧咧地說:“喂,你幹嘛?”
歐陽圓圓縮了一下,加快步伐。
三個酒鬼這時已是酒膽包天了,更何況對麵那人還拖害怕自己,那不更得好好玩玩。
正要與他們擦肩而過進,三個酒鬼站一排攔住歐陽圓圓的去路。
三個酒鬼遠遠地就看到她了,見她身形嬌小,衣衫顯大,但隱隱可以看出她衣下的嬌軀,定是一個肌膚柔滑、溫軟的女體,哪肯放過她呀。
“小妞,陪哥幾個爽爽。”說著,走在歐陽圓圓這邊道上的酒鬼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就扣住歐陽圓圓的下巴,將一張酒氣衝天的大嘴湊了過來。摸著歐陽圓圓細滑的下巴,酒鬼的大嘴咧得更大些,臉上淫笑漸大,轉頭向旁邊的兩個酒鬼點頭道:“不錯不錯。”
另外兩個鬼酒一聽,頓時精神一振,將歐陽圓圓團團圍住,生握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妞跑了。
歐陽圓圓被困在他們三個中間,酒氣彌漫在她的周身,讓她更加瑟縮起來,聲音顫抖,說:“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