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臨近傍晚，二個大漢掛著幾隻野兔走到了賈家山寨的門口。
“出來打獵，不小心迷路了，在山上走了一下午也走不出山林，現在天色已晚，想在貴莊借上一宵，明天一早就離開。”
“這？”哨口感覺左右為難：“本山寨從來不接待外客。”
“能否通融通融，隻求一宵借宿，需要多少銀兩，我們一定照付。”
哨口看看太陽已被西山山頭吞沒，隻有一道道殷紅的霞光印在天際，有些左右為難：“你們等一下啊，我們去找下莊主。”
過了一會兒，哨口把門打開了：“你們就住在哨口邊上的房間，晚上不要亂走！”
“好，好。”兩個大漢那一苦瓜臉頓時舒展開來，拱手不停道謝。
晚上和哨口一起吃飯，兩個獵戶也把自己打來的野兔子麻利地將皮撥下，去掉內髒，然後小炒了一份，伴著山裏的米酒。
幾杯酒下肚，臉上頓時泛起紅霞。
“你們這是哪裏啊！”
“賈家莊！”
“賈家莊不是在鎮上嗎？怎麼在深山老林？”
“唉，上代人的事情了吧，我們也講不清，反正出生時，就在這荒山野嶺了。”
“哈哈，這裏山好，水好，空氣好，也不失一處人間勝地啊！”
“聽老人說，遲早我們要回到鎮上去了，所以這裏從小要習武，反正我都聽了十多年了，耳朵都起繭了，就當一個口號喊喊了，誰也沒有去當真……”
口哨的小夥一抬頭，“咕咚！”又喝下一石碗酒：“現在也是天下太平，說白了大家也懶得挪，每個月去鎮上換些生活用品回來，以前要出去還要得到莊主的同意，現在倒是寬鬆多了，日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外麵可是一個花花世界啊！”
“說真的啊。”一個小夥借著酒性，壯著膽說：“聽說鎮上的姑娘都是蜂腰飽滿，塗抹著香脂，聞起來香噴噴的……”他口水吞了一口，那突兀的喉嚨都上下竄動著。
“哈哈哈，小兄弟，有機會，大哥帶你們去街上逛一圈，保管你樂不思蜀。”
“呀，呀，呀……哈哈哈。”小夥羞澀得像個大姑娘，忸怩著身子，色眯眯地笑了著。
四個人酒足飯飽，哨口兩個小夥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對兩個獵戶說著：“你們就在這裏休息，沒有經過允許，晚上不要亂走。”
“好，好！”兩個人滿口答應。
不一會兒，燈熄滅了，小屋子裏傳來一陣陣呼嚕聲。
“咱們山莊的米酒後勁就是足，看，看，喝醉了。
他們把山寨門關上，靠著哨口的牆，眼睛皮像打架一樣，折騰著，不一會兒也淌著口水睡著了。
賈老頭和賈苦兒吃好晚飯後，夜色降臨下來。
賈老頭突然聞到一種陌生的味道，他那耳邊，響起有人的人心髒“怦怦怦……”跳動的聲音。
他瞄了一眼院子邊沿上那顆古槐樹，有一團黑色的影子一動不動地蹲著，把月光都擋住了，不能透射過來。
“苦兒，把東西收回屋裏，今天晚上估計會下雨噢！”
賈苦兒望了一下天上，一輪彎彎的月亮正懸掛在天上，滿天都是亮閃閃的星星，幾片幾朵像撒歡的小羊，隨著月光在飄著。
“不會吧！”
“世事難料，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賈老頭坐在門口吸了一袋煙，起身回到了屋裏。
賈苦兒懵懂地四周看看，也跟著溜回房間。
賈老頭把燈吹滅了。
窗外的那顆古槐樹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地樹葉搖動的聲音，像有一隻大鳥振翅飛出樹中一樣。
“莫非是他？”看著這一晃而過的身影，賈老頭腦海裏閃現出三十多年前的那個黑影。
樹葉間通透起來，透著悠悠的月光印在窗簾上，外麵的一切又變得安靜如故……
（本章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