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安菲菲叫了聲，走到辦公桌前坐著的人。
季北顏低著頭腳挪過去。
“人帶來了？”柯善明知故問，掃了眼安菲菲身後站著此時還算安分的人。
“嗯。”安菲菲側了下身子。
“老板。”季北顏乖乖地叫了聲。
柯善上下瞧了季北顏一眼，上揚了眼角，衝她嘟了嘟嘴，“聽說你今天生理期到了，在家疼得死去活來還血流成河，現在看看也沒那麼嚴重吧？”
還血流成河……
“……”季北顏臉雪白雪白，掃了一眼身旁的安菲菲，一時倒還真看不出來真假，“不嚴重，能堅持，能堅持。”
“是嗎？”柯善換了個調調，突然手把桌子一拍，把心虛的季北顏嚇了一跳。
“你當我不是女人就不知道嗎？你是在欺負我傻還是欺負我傻？我就還真不信你一個月姨媽來看你三次。”
季北顏心裏一涼，暗自歎了口氣，她就知道。
安菲菲看向她，她原來用這個理由是因為她以為她沒用過，誰知道竟已經用了兩次。
“老板，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隻求一件事別開除我行嗎？”季北顏也算是山窮水盡了，也不奢求別的了。
“老……”安菲菲打算幫季北顏說話，但柯善一個眼色過來，她也自動消了音。
“做什麼都行？”
柯善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子上，聽得人心慌，特別是聽在季北顏耳朵裏。
“你不會逼良為娼吧？”季北顏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柯善掃了季北顏一眼，眼神鄙夷，“要不了你這條命。”
“說吧。”季北顏大大方方地認命，還真當她好欺負，以為她看不出來是給她下的套，不就想滿足他那點小心思。
柯善笑笑，很滿意季北顏這樣的反應，拿出一個文件夾丟到她麵前，“我要你去采訪徐雯繪。”
毫不意外看見季北顏皺了皺眉，沒去拿丟在麵前的文件夾，“我原來就說過不出外勤的。”
她最先來這時就和他說過，隻在公司裏麵做事，不出去做采訪。
“你自己選。”柯善也不廢話，看著她讓她自己選。
選什麼，要麼去采訪，要麼走人。
季北顏瞪著柯善，瞪了好一會，眼睛都沒眨，酸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季北顏唰的一下拿走桌上的文件夾，朝他揮了揮文件夾，轉身離開，“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柯善笑笑，看著季北顏的背影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
“菲菲到時候你和她一起去。”
安菲菲應下，也沒多問，隨後走出去，走出來就看見季北顏坐在那。
這才幾秒鍾的時間，明明剛才和被柯善擺了一道，現在看上去心情絲毫也沒受影響。
安菲菲總之是沒太看透這個女人的。
季北顏正和外麵的同事說話，順便等著安菲菲出來。
“他讓我和你一起去。”安菲菲看了眼季北顏手裏的文件夾。
季北顏笑笑，也把文件夾丟給了她，“那就好。”和幾個聊天的同事說了拜拜，和安菲菲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