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顏看著席南阡的眼睛，看不出他隱藏的思緒，另一隻手纏在他脖頸後，抿嘴偷偷笑了笑。
席南阡看她的意思，身子放鬆下來，也剛剛腦子裏閃過的無數想法全都丟棄一邊。
這麼多年他都等了，養貓手冊，且不可過於急躁。
兩人對視，還是季北顏先移開眼，總得說還是讓她覺得這樣……尷尬，前不久她還對以前的事計較著，現在她懷有心思，還有些鬱結，覺著自己還是在行不道德有違倫理之事。
她季北顏何時這樣膽怯過，用宋清兒的一句話來說，她季北顏無法無天早也不時一天兩天，喜歡上席南阡又怎樣，別說席南阡不是她親哥哥，若真是，對她季北顏看來也就算個狗屁。
這話雖然粗俗了點，話粗理不出，她季北顏長這麼大，還怕過什麼。
“今天怎麼了？”席南阡開口，想著她剛剛的表現，還有她今天的表現。
“哥，今天的事我沒說清楚。”季北顏思索了番，認真地開口。
“我聽著。”席南阡往後看著電腦裏彈出來的郵件，騰出一隻手將電腦關上。
季北顏想說的話早就已經想好了，看著席南阡的眼睛，他瞳孔裏印著她的模樣，微心悸，她發現他好像每次看她，都是這樣認真。
小時候也是。
“我……高中畢業那次，我強吻了你，嗯……那是我的初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沒了。”季北顏說起來也挺委屈的，就一衝動的事。
“嗯。”席南阡應一聲隻是表示自己還記得，光聽著她說話。
“那，哥。”季北顏纏住他頸項的手縮了下，力量重了兩分，卻不疼，“你是不是……是不是初吻？”
問出口的話，回想都不敢想，很不好意思，人又帶著緊張感，頭皮都不自覺地緊繃。
“應該不是。”席南阡回答。
季北顏心墜了墜，看著他，連臉上表情都無法掩飾，“那你給了誰，我都是。”
席南阡移開眼想了想，季北顏著急了，她明明都是！那可是她初吻，他怎麼會不是，完全不是她所想，明明……他在高中之前不可能有過女朋友，絕對！
季北顏都快被氣哭了，紅著眼看他，控訴他，“你不是！”
席南阡笑起來，伸手擦過她的眼瞼，“哭了？”
她現在想直接咬死他，他的初吻不是她的，真氣得不行，季北顏想到什麼是什麼，一俯身，一口咬在席南阡鎖骨處，下口絲毫沒留情。
席南阡疼得皺了皺眉，眼中卻含著笑，他家小貓這是吃醋了？
席南阡拍了拍她的頭，慢悠悠地說:“你忘了？小時候哪個早就已經強吻了我？”
“誰？”季北顏聽見席南阡說起“那個人”猛地一抬頭，看他。
小時候，得多小啊！他就已經那麼禽獸了。
還有那個不要臉的人，他都是她的，他一切都該是她的，初吻也是。
她都是。
席南阡看她，“你。”
“誰？”季北顏腦子一下跟著短路，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