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聽見季北顏的聲音，身子一僵，半晌也沒動。
方如玉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看向李素，又轉過頭看季北顏，“怎麼？還想動手不是？我讓我老公打個電話，你怕你連這個房間都走不出去。”
季北顏譏笑了聲，看向方如玉，“既然你那麼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要不你說說也行。”
“當年的事還有誰比你更清楚。”方如玉看向李素，“我也不怕告訴你，什麼話也是當年李素親口對我說的，說你當然如何不要臉爬上席南阡的床，如何勾引她，我還聽說席南阡當年可是對李素有意思的，兩人都一起出去過。”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季北顏看向李素，笑容沒有任何味道，隻說了兩個字，“過來。”
李素身子一抖，耳邊的聲音回蕩，冷的就像當年席南阡在對她說話，緩緩抬起頭，臉上布滿了淚水看向季北顏。
季北顏皺了皺眉，臉上唯一殘留的笑意也消失不見，徹底冷了臉。
“本來就是你欠我的。”李素片刻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慢慢走過來。
站在麵前的同學自然給李素讓開位置。
李素站在季北顏麵前，直視她，“本來就是你欠我的，席南阡當年本來就是喜歡我的，要不是你，要不是因為有你……他也不會……他根本不會……”
一個女孩站在男孩麵前，無論說什麼男孩都無動於衷，隻是說……
因為看在季北顏的麵子上我不會對你動手，若是有下一次，你這輩子也別想好過。
“你哪點看出來席南阡是喜歡你？嗯？就你這模樣？女人該有個自知自明才好，他又不瞎。”季北顏反問，毫不留情地嘲諷麵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對於季北顏的話，所有人都驚嚇了，李素也掛著淚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前她們倆的關係……
季北顏看她，輕聲說:“還真是可憐啊。”
低聲的嘲諷，都讓人覺得麵前的人唯獨隻有可憐。
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有什麼！你不過長得比我好看，有身份，你還有什麼？你憑什麼那麼纏著他！”李素說道，伸手去拉季北顏。
季北顏皺了下眉，避開，揚起下巴，“就憑我有的你沒有。”說得理所當然。
“你以為有什麼？你那些東西是真是假還不知道，沒了席南阡你就什麼都沒了。”方如玉耐不住寂寞接嘴。
該說的話，該見的人，該明白的事也弄清楚了，季北顏也沒打算和她說下去，轉身要走。
“你不能走。”方如玉不肯這樣善罷甘休。
季北顏手碰上門的把手，打開門，方如玉猛地走過來，季北顏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沒有半點遲疑手大力地開門，方如玉腳沒停住，腦門狠狠撞在門上。
人直接被撞出去，倒在地上，一聲吃痛。
“方如玉！”看得一屋子的同學心驚。
“老婆！”黃屏也大步走過來，連忙扶起方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