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季北顏還是沒有半句話。
席南阡沒有立刻開車，關上了車窗，望著她，屈過身子給她係安全帶，身子還沒離開，後背被雙臂纏住。
席南阡不動，就讓她這樣抱著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將自己埋進他頸窩裏，語氣聽不出來她的悲喜，隻不過抱著他的手很緊。
“嗯。”席南阡承認，沒有半點解釋。
季北顏又沉默下來，靜止了片刻，鬆開他，低著頭，頭發遮住了麵容，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緒。
按在安全帶的手指微動，扣好的安全帶又彈出來，席南阡移回身子，將自己的位置往後移，伸手把她往自己這邊扯了扯。
季北顏抬眼，他動作示意自己，她微微紅了眼，越過控製區，爬到他身上，席南阡提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季北顏又抱著他脖子，手指冰涼的碰在他脖頸，下巴放在他肩上。
空間不大，兩人的姿勢格外曖昧，有種依賴的味道。
“傷心了嗎？”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慰小孩一樣，給她最簡單的安慰。
“……我也不知道。”季北顏猶豫著，這樣的心情自己都弄不清楚。
以前的事，發生的事她的確很多不知道，包括今天李素說的，她都不知道，應該很難過，被好朋友背叛，但是她說不出上什麼感覺，心揪在一起，不是疼而是酸，酸得她覺得手指骨頭縫裏都是酸的。
“不怕，不怕。”席南阡拍著她背，輕聲細語，淡了心頭那抹涼意。，
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一個人。
她其實心裏早就有些想法，有些事就算她不知道她也會猜測，隻是她不想去相信，他今晚不陪著她一起去，他尊重她，她自己想用自己的辦法去了解或者去解決，讓自己以後不後悔，她一直都是那麼有想法的女孩。
他的女孩。
季北顏叫了聲，放鬆下來，不再想太多，直起身子看席南阡，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你還有什麼事沒和我說，瞞了我多少事？”
“你想知道什麼事？”席南阡抿著唇，想了下。
“哎呀呀，還真有事啊。”季北顏瞪著眼睛。
“你覺得呢？”
季北顏看著席南阡眼神說不出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說完話，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卻被人禁錮著不讓走。
季北顏伸手抓住他的手，席南阡望著她。
季北顏笑出來，說著玩笑話:“這個時候還要欺負我？”
有車燈在前麵閃過，一過的明亮，讓他的瞳孔也出現一閃而過的光亮。
席南阡勾了勾唇角，她眼角都還是紅紅的:“要不你欺負我？我讓著你。”
這算什麼……季北顏縮了縮脖子，這個地方，太狹窄，空氣中的浮躁，因為天涼，他上車也把暖氣打開，封閉的空間。
席南阡又微微提了提她，“你來。”
季北顏大眼裏印著是他的模樣，像是在寶石上刻上去的美，耳邊傳來的呼吸聲，都讓人覺得應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