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她手腕的溫度高，季北顏愣愣地看著君莫。
他靠近她，那濃濃的酒氣傳來，摻雜著香水味，味道怪怪的，刺鼻不適，他按住她手腕的手換了下，讓不費力便能抑製住她的動作。
季北顏掙紮著手，君莫又朝她近了一步，她下意識退了一步，本來就靠著牆走，身子一下就抵在牆上，貼在牆上透過衣服到皮膚的冰涼。
“君莫。”喊了聲，季北顏抬起眼，他又近了兩分，靠得她很近。
“看見了？”他斂下的眼瞼注視著不知她哪處。
被人這樣直接問起來，真挺不自在的，季北顏笑了笑:“我沒仔細看……”
君莫沒答她的話。
他呼吸有些重，隻是她現在唯一能聽見的聲音，有些心慌，無意識地低下頭。
他輕吐著氣息，看著她頭頂，手指磨蹭著她手腕，勾畫她骨骼輪廓。
想要靠近……
他甚至無法自拔，快要瘋了。君莫鬆開季北顏的手。
季北顏懸掛掛的心也沒能放下來，麵前人又走了步，已經不能再靠近了，他幾乎貼著自己，兩人之間的間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季北顏低著頭，想著事，不知要怎麼做。他好像是醉了。
季北顏抬了抬頭，屬於他溫度的手滑到她脖頸上，她頭下意識後仰，聽見他一聲輕笑，重了點，沉了點。
像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唇舌的幹燥想尋找點什麼，食指和中指順著她脖頸的弧度往上走。
季北顏抬起頭，也想不到那麼多，抓住他的兩根手指:“我聽宋清兒說你出去玩了一段時間，然後回來，爺爺的生也沒見著你，現在見著你……嗯，剛剛女朋友挺漂亮的，比以前的都漂亮。”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語無倫次。
他眼角流露出來藏不住的感情，卻被這個昏暗的地方讓人看得不真切，任她握著自己的手，她的微涼，對他來說恰恰合適，他叫了聲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隻知道自己叫她，也沒聽見她應。
所以他要的並不是隻有這些，他很貪心。
君莫看她，另一隻手挨上她的臉，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那抹紅色誘惑著自己，讓他忍不住再靠近，繼續，繼續，貼近。
“君莫。”季北顏偏過頭，他卻捏著她下顎，不讓她動。
似有似無地靠近，他說:“顏寶，和我做。”
他的唇掠過一抹涼，再靠近不了。
季北顏沉著臉，手按在他的肩上，“你醉了。”
“我知道我想做什麼？”君莫笑了聲，看著她略帶怒氣的臉，“不願意嗎？不會比席南阡差的。”
“君莫！”季北顏皺著眉，盯著他。
他看入她的瞳孔中，久久僵持著，沒有任何一個人經過。
她按在他肩上的力道重了兩分。
君莫笑了聲，鬆開捏住她下顎的手，包裹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
手心的溫度是她傳來的，他放在唇邊，吻了吻，季北顏猛地收回。
他抬頭盯著她，笑著低聲呢喃:“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