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說話，很安靜。
季北顏喝完牛奶，手指又下意識刮著杯子，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把自己聽得難受，將杯子放到桌上，歪頭看身後的人。
“哥，今晚我能和你睡嗎？”
席南阡目光下落，手上的動作停下。
季北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眸子裏的水光印著他的麵容，很純粹。
他嗯了聲。
季北顏笑了又轉過頭，回想著自己剛剛百度的東西。
有些事，沒有經驗就是沒經驗，不管做太多的工作也把握不準，對於季北顏來說，更是如此，因為她對的是席南阡。
空氣中飄散著沐浴露的味道，很淡，但圍繞著兩人，散不開，兩人身上一樣的味道，總有些讓人無法靜下心來，她又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什麼合適，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
在席南阡給她把頭發擦幹之前，季北顏就一直沒說話。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席南阡的手機。
席南阡拿起杯子，順手拿起手機看了眼，季北顏掃過，還是一串隻有數字的陌生號碼，一條短信。
簡蔓，她已經知道這個短信是誰發的，席南阡連內容都沒去看，點了刪除，前些日子她打電話來，也是想今天見他一麵，倒誤打誤撞被小家夥接了。
“先上樓，被子蓋好，我處理點事就睡覺。”席南阡過去把被杯子洗幹淨，對季北顏說道。
季北顏看著他，嗯了聲，走上去。
躺在床上，哪裏都是他的味道，好聞極了，她心神不定胡思亂想，聽著有人上樓，心吊起來，沒直接往房內走，應該是去了書房，心又放下來。
跌宕起伏跟坐過山車一樣。
季北顏規規整整地躺在床上半晌，還是沒辦法靜下心來，想讓自己稍微淡定點都沒法，沒見人來，心就一塌糊塗了。
季北顏，不行咧！要不……再喝點酒？喝酒壯膽。
季北顏覺得注意不錯，跳下床，跑到樓下，打開冰箱，從冰箱裏拿了罐酒，咕嚕咕嚕全都喝完，涼了一身，這個天還是有些冷，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席南阡處理完事，看了眼時間，還沒到零點，想著今天的季北顏，嘴角擒起一抹笑，往臥室走。
樓下留了盞燈，臥室門沒關，裏麵卻沒有任何光線透出來，還奇怪著人是不是睡了。
剛進屋，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撲上來。
“哥，生日快樂。”季北顏甜甜地說:“快說你開心。”
“開心。”席南阡抱起人，想去開燈，手被人纏住不放。
想著沒離開多久，小家夥怎麼不太對勁。
“你都沒和我說生日快樂。”季北顏嘟囔著說，纏著他撒嬌。
“生日快樂。”席南阡托起她的腿，走到床邊，去開了床頭的台燈，剛打開，季北顏一下壓上身來，兩人倒在床上。
台燈的光照在她眼裏，眼神透著光亮，像印著星星很透亮。
她手撐在他身上，烏黑的發絲順著脖頸滑下來，紅唇張張合合，嘿嘿地傻笑:“我剛剛喝了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