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棋蓮抬起頭偏看見了從前走過來的宮冥，抿了下唇，看見宮冥客氣得點了點頭，算是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流。
“人來了。”尚棋蓮輕聲提醒，身子往後靠，注意著蘇梓湲的神情。
蘇梓湲往後看了眼，宮冥走過來就坐到她身邊，她稍微往裏坐了些，看他西裝革履，領帶被隨意地拉開了些，整個人都看上去很隨性。
“這位是尚棋蓮。”她介紹，又看向尚棋蓮，“這你也認識，宮冥。”
“我也認識。”宮冥笑了笑，話裏有話，尚棋蓮明白。
尚棋蓮因為蘇梓湲的話，心徹底地沉了下來，本來他還有些妄想，但現在……讓他不得不認清一些自己不願去承認的東西。
別人介紹人，會先給自己不熟悉的人介紹熟悉的人，這是禮貌，而蘇梓湲無意的話已經奠定了兩人在她心裏的位置，對於這點尚棋蓮也明白。
蘇梓湲沒太在意這種小細節，看了看宮冥，“我給你點了些東西，要是不喜歡你再點。”
“謝謝。”
“不客氣。”
尚棋蓮看著兩人之間那種無聲的默契，竟然看不下去，心墜了墜，泛起一絲苦澀。
服務員上菜上來。
三個人坐在一起，中間是有些違和的地方，但又沒人去打破，也就任其發展，蘇梓湲還一心想著上午的實驗，沒在意兩個男人之間的刀光劍影。
“今天下午忙嗎？”宮冥問蘇梓湲。
“還行，不算太忙。”蘇梓湲正要拿起手邊的橙汁，被身邊的手拿走，皺了皺眉，略有不滿地看向他。
“你身子這今天會有些不舒服，這種涼東西還是少喝。”
蘇梓湲收回手，也沒堅持，讓服務員倒了一杯熱水。
尚棋蓮手一頓，陰影下卻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下午你忙完了，去我那坐坐怎麼樣？”宮冥又繼續剛剛的話，每次和她說話，眼睛總是注視著她，看上去很認真。
蘇梓湲沒立即答應，“看時間。”
“那好。”
用餐中，蘇梓湲時不時和尚棋蓮說上兩句話，宮冥和尚棋蓮也說過幾句話，這餐也算平安無事的結束了。
在走之前，蘇梓湲去了洗手間，就留兩個男人麵對麵坐著。
尚棋蓮直視著宮冥，宮冥也悠悠地注視著自己麵前的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桌上，敲著心跳的節奏。
“宮先生今天這算是宣戰？”尚棋蓮微微笑起來，眼裏卻布滿冷寒之意。
“宣戰？尚先生說笑了。”宮冥說話客氣，想到了蘇梓湲，又想到了那天無意之中在酒會上看見的兩人，話音一轉，“我想尚先生連這個資格丟沒有。”
尚棋蓮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眼前的男人是其它人他還好說，但這個男人……商業中，交手多次，他還是了解那麼一點，這個男人不會打沒有勝算的賬。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宮冥偏過頭，看著蘇梓湲從那邊走過來，嘴角自然揚起一絲笑意，又轉回頭看他，“難道湲兒沒和你說過，我和她已經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