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西延失魂落魄的離開,一身挺拔的軍裝竟透著一絲頹敗。可舒梨一點都不開心,黎陌,看到如此的賀西延,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賀西延的離開,走廊裏就隻剩下倪澤書和舒梨,“還疼嗎?”
舒梨知道倪澤書問的是她悲賀西延抓過的地方,“沒事。”說完轉身開門,倪澤書獨自在走廊裏站著,注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輕歎了口氣,走向電梯口。
舒梨洗完澡,站在穿衣鏡前,側著身子看到肩膀上的青紫,不禁在心裏有問候了賀西延幾遍,當時光顧著刺痛他了,沒想到他下這麼重的手,可憐她的肩膀,那手指印清晰地印在哪兒。這幾天是穿不了露肩的衣服了。
就在舒梨看著自己肩上的指痕,恨不得把賀西延抓過來揍一頓的時候,門鈴又響了。舒梨隻能在原本穿著的吊帶上匆匆套了件開衫。
舒梨打開門,果不其然,這個時間來敲門的,除了倪澤書,還會有誰。
“有事嗎?”
“有事的是你。”倪澤書舉了舉手中的藥袋。
舒梨愣了愣,他是來給她送藥的?“不用了,小傷。”不就是幾天不能穿無肩的衣服嘛。
“你確定,你那碰一下就要青好幾天的皮膚,不上藥,半個月能消?”這丫頭從小就嬌氣的不得了,還記得她小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放在別人家的孩子身上,不過擦破點兒皮,她倒好膝蓋腫了三四天才消。
“那,你藥給我吧。”舒梨伸手去接他手裏的藥。
“你自己可以?夠得著?”
舒梨不說話了,傷在肩膀靠後的地方,是不太好自己來,可也不能讓他來吧。畢竟他們現在隻是合作的關係,不對,他與喻竟天是合作,自己和他隻能算是設計師與顧客的關係吧。
“可以!”舒梨堅定地看著他。
“哼!”倪澤書不是沒見識過她的倔強,直接饒過他,進了她家門。“過去,趴好!”倪澤書指著沙發,目光不容抗拒。
舒梨瞪大眼睛,這句話聽著怎麼怪怪的呢?還有他叫她過去她就過去,他又不是她的誰。
“你是等我過去抱你嗎?”倪澤書見她站在那兒直直的看著他,動都不動。
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舒梨忘了反應,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放在沙發上了,“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舒梨呆呆的,這句話真的沒有歧義嗎?
“看來得我來了。”倪澤書見她還是沒反應,手指欲挑開她肩上的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舒梨躲開他的手,脫掉外麵的開衫,乖乖趴在沙發上。
這下輪到倪澤書怔住了,女孩裏麵隻著意見薄薄的吊帶,裏麵的肌膚若隱若現,因為趴在那兒的緣故,吊帶隻蓋到大腿跟,一雙纖長白皙的腿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倪澤書沒由來的胡樓發幹。
舒梨遲遲等不到,他的動作,隻能手肘撐起身子轉臉看他在做什麼,“倪澤書,你不是要給我上藥嗎?發什麼呆啊。”
聽到女孩的聲音,倪澤書終於將視線移到女孩臉上,可是這一移,倪澤書更不淡定了,“趴好!”
舒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趴好,這人怎麼這麼不對勁,聲音似乎比平時多了一點沙啞,而且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你不舒服嗎?”
“沒有。”倪澤書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打開藥瓶,將藥水掉在自己掌心,雙手摩擦直到掌心微熱。將手放在她肩上,女孩的皮膚很好,涼涼的柔柔的,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
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燥熱又湧上心頭,眼前浮現的是剛剛不小心瞥見的女孩的美好,以前軟軟喏喏的小姑娘終究是長成大姑娘了。如今的她什麼都不做,就輕易挑起了他那些深深隱藏的躁動,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