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風把他們的背包拎到岩壁前,把葉明瞻掉在河灘上的帕蘭刀也撿回來了。他命令葉明瞻坐下,從背包裏拿出兩包五香牛肉條,遞過來一包。
葉明瞻無可奈何,隻接過來撕開包裝袋拿了一條嚼著。
周圍的空氣裏有股腥臭味,難聞得死了一水庫魚,葉明瞻勉強嚼了根牛肉條,就拿起了水瓶。
靳風像是餓了800年,嚼完一袋500克的牛肉條,又撕開一袋椰蓉麵包。
“要嗎?”見葉明瞻瞪著他,他把裝麵包的紙袋遞了過來。
“你可真能吃啊。”葉明瞻推開紙袋。
“打架是項體力活。”
葉明瞻幹笑兩聲,揉揉右肩,還是很疼。“靳風——”
“說。”
“兩儀族是什麼怎麼回事?”
“……沈浩然告訴你的?”
“嗯。”
“你怎麼不問他?”
“他要我親他一下才肯告訴我。”
“親他一下也不會得艾滋病,既然你這麼想知道。”
“再想知道我也有底線!”
“你的底線是還有其他消息來源吧?可惜我不會告訴你。你親我一下我也不告訴你。”
“我砍你一刀呢?”葉明瞻咬著牙問。
“你下不了手。”靳風又把麵包袋遞過來,“換個話題,不然就拿麵包堵著嘴。”
“我討厭甜食。”
“背包裏還有速食飯,咖喱雞味,紅燒牛肉味,海鮮味……”
“我們又不是來野營聚餐的!”
“既然來了野外,咱們就入鄉隨俗好好野餐。”
“莫名其妙。”
“我勸你有空吃東西的時候盡量吃,別等餓得半死又沒空吃哭哭啼啼。我告訴你,這河穀可不好走,今晚還有的折騰呢。”
“為什麼?”葉明瞻納悶,“除了剛才你找茬,咱們這一路走過來都順順當當,隻要不搞出動靜,不下河,我們就能順利走出去。”
“你這麼想?”
“就算趙組長他們沒有鴞棗,隻要放輕腳步,離水遠點,問題應該也不大。就算被咬上幾口也不要緊,大家都注射了血清。”
靳風笑著搖搖頭,“趙國梁他們為什麼全副武裝,你想過沒有?”
靳風這麼一問,葉明瞻想想是不對勁。
趙國梁這幫人帶槍、帶手雷幹嘛?打蛇?蛇這麼多,那幾杆步槍和手雷是杯水車薪。再說燔花蛇對聲音敏感,開槍是討死,隻會引來更多蛇。不招惹它們,屏息斂氣穿過河穀才是上策。
那是為什麼?到目前為止,葉明瞻真看不出這些荷槍實彈的特勤隊員來黑棕林有什麼意義。難不成宮嶽讓他們來就為了接接衛星電話?
“想出答案了?”靳風問著開始吃最後一個椰蓉麵包。
“沒有。”葉明瞻老實交代。
靳風把嘴裏的東西咽掉,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又從背包裏掏出一袋蘇打餅幹。
“背時點的豬都吃不過你。”葉明瞻愕然看著他。
“能吃是福。”他把蘇打餅幹遞過來,“這個是鹹的。”
“我不吃!快告訴我那些特勤隊員為什麼要帶槍。”
“因為……”靳風的話剛起了個頭,遠處就傳來一陣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