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試管上確實有道刻度,就在離試管口3厘米左右的地方。試管裏的綠液不多不少,恰好就裝到這刻度標識的地方。
“解毒劑這東西,少喝一滴不能完全解除血清的副作用,多喝一滴就是穿腸毒藥。”沈浩然說,“你再不聽話,我就摔了它。到時候你就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舔你的救命甘露了。像狗也就算了,問題是你能保證一滴不落都舔進肚子裏嗎?我勸你別犯傻。”
“聽人勸吃飽飯。”靳風走過來捏了下葉明瞻的右肩。
葉明瞻回頭看著他,他揚起嘴角笑了一下,“聽話,明瞻。”
這意思當然不是讓葉明瞻聽沈浩然的話,是聽他的話。葉明瞻退了一步,跟他並肩站在一起。
“退到紀限儀那邊去。”沈浩然盯著他倆,用槍指指離棋枰七八米的那台弓箭似的儀器。
靳風瞥了眼靠在棋枰邊的衝鋒槍和軍刺,拉著葉明瞻又退了幾步。
沈浩然擰了下眉尖,似乎對他們後退的距離還是不滿意。不過,他沒再對他們下命令。他舉槍對著他們,快步走到棋枰邊,飛起一腳踢向衝鋒槍。
微型衝鋒槍低空劃了條拋物線,掉在四五米開外的地上,又在慣性作用下滑了兩三米,撞上了那台牌坊似的儀器的底座。
葉明瞻聽見旁邊的靳風輕輕地舒了口氣,看來靳組長很怕失去這件稱手的熱兵器。
沈浩然“切”了一聲,踢倒軍刺,用腳撥拉著朝衝鋒槍走去,好像打算把軍刺和槍一起踢下深淵。
“沈浩然,我沒長橡膠胳膊,隔那麼遠還能拿到槍。你別沒完沒了。”靳風大聲說,“就你那麻杆腿,再踢十腳也白搭!瞧你剛才踢背包那幾下,換了我,早把背包踹月亮上去了。”
沈浩然站住了,瞟了眼自己還沒有靳風胳膊粗的腿,“你懂不懂欣賞?我要是跟你一樣長了雙肌肉腿,早一頭撞死了。”
“要什麼你直說,我煩了。”
“我要朱魄。”
“行。”靳風點點頭,“朱魄換解毒劑,很公平。”
“我還要你。”
“要我搞你,我寧可揮刀自宮去練《葵花寶典》。”
“要我被你搞,我寧肯躺著被狗搞!”沈浩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別自戀了,你不是我的菜。”
“那你要我幹什麼?幫你找狗啊?”
“我要你跟我去見唐老板。”
“又是唐奇!”靳風笑起來,“這家夥跑就跑了,怎麼還這麼陰魂不散?研究會裏還有多少人是他的雞零狗碎?你什麼時候跟他搭上線的?”
“靳風,你當我是李三啊?想從我這裏套話,做夢。”
“你的談判技巧能把李三甩到太平洋裏去。你揣著鴞棗蹲在樹叢裏偷聽得挺愉快吧?”
“不愉快。你們大開殺戒過手癮,我隻能聽聽,能愉快嗎?”
“唐奇給你什麼好處?這個可以透露一下吧。”
“我為什麼要……”
“說出來我參考參考,等下見了唐奇,我也好跟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