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靳風回到路虎前，武坤正打後車門，從車廂裏拎下一個背包。
葉明瞻趕緊跑過去，幫武坤把另一個拎了下來。
武坤拉開背包拉鏈，從裏麵拿出件橄欖色羽絨服塞給葉明瞻，“這個比你的夾克暖和，又方便活動。”
“哦。”葉明瞻接過衣服。
武坤打開另一個背包，從裏麵拿出件顏色、款式跟葉明瞻一樣，但大了兩號的羽絨服。
靳風慢條斯理走過來，武坤把衣服塞給他，“這是你的。”
“我已經穿著了。”靳風扯扯身上的羽絨夾克。
“去換。”武坤說。
“這個衣服——”靳風剛起了個話頭，宮嶽就按下副駕駛座窗玻璃，喊了聲“老武。”
“什麼？”武坤走過去。
宮嶽指指車後，武坤朝那邊看了一眼，點點頭，“好。”
葉明瞻也看向宮嶽指的方向，隻見四五十米開外，一輛越野車正朝這邊開過來。
武坤拎起背包甩到肩上，拉著靳風就朝那邊走。
“好”什麼呢？他要拉靳風去哪裏？葉明瞻對宮嶽和武坤的交流方式佩服得五體投地，什麼隔山打牛，千裏傳音，到了他倆這兒都弱爆了，隻有靳風的透視眼能勉強一比。
葉明瞻剛想到這兒，被武坤拖著的“透視眼”好像就接收到了他的腦電波，抬起右手揮了揮，頭也不回地說：“親子時間，閑人閃避。”
靳風話音未落，坐在車裏的宮嶽就說：“過來，明瞻。”
葉明瞻抱著衣服，乖乖走過去拉開駕駛座的門坐進車裏。
“快點換。”宮嶽說，“這裏的風雪和別處不一樣，兩三分鍾就能讓你長凍瘡，還有輻射。”
“輻射？核輻射？”
“不是，比那更糟。”
“還有比核輻射更糟的輻射？”葉明瞻驚訝地看著宮嶽。
“還不止一種呢。不過，不用太擔心，你有天生的抗輻射能力。”
葉明瞻遲疑一下，“因為我的血統？我是兩儀族，所以能抗輻射？”
“……”
“要是這樣，你也有抗輻射能力吧？你是我小舅嘛。”
“我有。”
“那就好。”葉明瞻鬆了口氣。
“雖然有，還是盡量少暴露比較好。”
“這種輻射跟玄武窟有關係嗎？”
“有。”
“哇喔！”葉明瞻做了個誇張的驚歎表情，“小舅，能給我科普一下嗎？”
“路上問靳風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說。”
“那家夥又能敲詐我了。”宮嶽的回答在預料之中，葉明瞻笑笑，脫下飛行夾克，套上羽絨服。
“這個……”宮嶽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
他接過來一瞧，是兩塊銀白色的亞光金屬牌。
金屬牌用鏈子拴著，邊緣裹著黑色的橡膠圈。一塊刻著他的名字、年齡、血型和一串YN開頭的數字，另一塊刻著靳風的。
“小舅，YN代表雲南嗎？”
“嗯。”宮嶽點點頭，“戴上。貼身戴。”
“我們是雲南來的宮會長的直係小兵。”葉明瞻把自己那塊金屬牌掛到脖子上，讓它貼著胸膛，“這玩意兒看起來跟美國大兵的‘狗牌’一模一樣，是身份牌嗎？”。
“是追蹤器。”宮嶽說，“你貼身戴著我就能知道你的位置和生理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