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八個琴師,個個都是古琴十級。”沈浩天說,“有幾個還是每年古琴十級考試的評委呢。靳風算什麼東西?他連本一級證書都沒有!”
“你是幾級?”葉明瞻問。
“十級。我還是評委。”
“十級噪音,腦殘評委。”
“你說什麼!”沈浩天開始擼袖子。
“你嚼過除口臭藥片了嗎?”葉明瞻朝他招招手,“老子掰你牙的時候別把老子手熏黃!”
“小雜種!”
“黃毛鬼!”
“你這……”
“都給我住嘴!”宮嶽吼了一聲,對沈浩天說:“做你的事。”
“給他銬上!”沈浩天像是要跟宮嶽比嗓門似的,也對莫西幹頭大喊道,“脫掉手套再銬。”
莫西幹頭扯下靳風的兩隻手套扔在地上,然後把金屬帶往靳風腰間一圍,勒到背後,哢噠一下扣死。接著,從褲兜裏摸出兩個銀白色的金屬環。
這兩個金屬環比拇指還粗,看外形很像小號的U型鎖。
莫西幹頭把其中一個遞給沈浩天,自己拿著另一個準備往靳風手腕上銬。
“銬緊點兒。”沈浩天斜著眼睛瞟著葉明瞻,“免得這瘋狗拔脫了爪子撓人。”
“是,老師!”莫西幹頭中氣十足地應道,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接著,這對主仆就各自抓住靳風的一隻手,把那兩個金屬環卡在靳風手腕上,然後使勁兒按進他腰間那條金屬帶上的插槽裏。
兩個人按的時候都咬著牙,靳風手腕上的肉被金屬扣勒得鼓了出來。
靳風從頭到尾一聲沒吭,也不反抗,任由這兩個混蛋擺布。現在,他雙肘後屈緊貼身側,手腕被分別銬在了腰間那條不知幾十斤重的金屬帶上。他兩手握拳,乍一看就像準備擺臂起跑的馬拉鬆運動員。
“沈浩天,你幹脆直接把他手剁下來算了!”葉明瞻咬著牙說。
“那太便宜他了。”沈浩天笑著,一臉刻毒,“我看過照片!然然的右手沒了半隻,頭也沒了!”
“那跟靳風……跟靳風沒關係。”
“沒關係?”沈浩天冷笑一聲,“瞧你那心虛樣!”
“那真的……”
“過來!”宮嶽打斷葉明瞻,又把他拉開幾步。
“小舅!”葉明瞻掙紮著。
宮嶽一把摟過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現在你做得了?下了湖立刻把這幫人殺光,包括沈浩天。”
他難以置信地扭頭看著宮嶽,宮嶽鏡片背後的眼睛裏盡是精明的算計。也就是說,為了讓他下決心、下狠手殺人,宮嶽故意放任沈浩天為所欲為!
他頓時火冒三丈,“你為什麼給沈浩然拍照?為什麼把照片給沈家人看?”
“屍體帶不回來,總要給沈敬齋個交代。”宮嶽說。
“你告訴他們他掉到岩漿裏去就完了,幹嘛給他們看那種照片?”
“他又沒掉下去……”
“你會在乎撒這種謊?”
“明瞻……”
“那時候朱雀窟裏隻有我、靳風、沈浩然,沈浩天看了那種照片不把賬算到靳風頭上才怪。如果靳風前腳離開研究會,後腳就有一百個人排著隊等著要他的命,那裏麵至少有五十個是你幫他製造的敵人!你明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