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靳風說,“這些水會置換掉四季水間池子裏那些真陰之水。”
“我就知道。”葉明瞻點點頭,“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通過琴音控製玉露蟾的大腦,讓它吭哧吭哧幹活兒。這《九招希聲》搞得神神秘秘的,說白了不就是這大蛤蟆的勞動號子嗎?”
“勞動號子?”靳風笑起來。
“玉露蟾就是台披著蛤蟆皮的大水泵,《九招希聲》是它專用的勞動號子。”
“明瞻,怎麼什麼事情一到了你嘴裏就完全不是那個味兒了?”靳風忍著笑說。
“我說的不對嗎?”
“錯是不錯,可……研究會的人提到《九招希聲》哪個不是心懷敬畏?大家都管它叫‘天地密譜’,到了你這兒成‘勞動號子’了!”
“什麼天地密譜?故弄玄虛。這狗屁希聲本質上就是勞動號子。再說了,我也沒見你對它心懷敬畏嘛。”
“少拿我跟那些豬頭比。”
“行,咱們說正事,這大蛤蟆要把萬水間的水都抽上來才算完?”
“不然怎麼夠置換那四個大池子?”
“四季水間的是真陰之水,萬水間的是什麼水?比真陰之水更猛的‘神水’?”
“萬水間的也是真陰之水,不過跟四季水間的有點區別。”
“什麼區別?”
“這個我待會兒才想告訴你。”靳風說。
葉明瞻摳摳左邊的眉毛,把躥到嗓子眼兒的邪火又咽回肚子裏。難得靳組長有問必答,不能罵他。罵他他發個民族脾氣,又不理人了,那就壞菜了。
“嗯哼……”葉明瞻清清嗓子,“好吧,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你現在想說說玉露蟾抽幹萬水間之後咱們幹什麼嗎?”
“四個水池置換完我就彈第七招,把音網升起來。”
音網?葉明瞻看了眼表,“都7點了。玉露蟾多久能抽幹萬水間?”
“還得五六分鍾。”
“這麼久!跑過去的羲和氣流還能抓回來嗎?”
“全部不可能,百分之八十沒問題。北方最近這一兩個月隻好再挨幾次寒潮了。”
葉明瞻皺起眉頭。
“別愁眉苦臉,我等下使勁兒彈,爭取多抓點兒回來。”靳風笑著說。
那他的手也會“使勁兒”疼的。葉明瞻歎了口氣,“趁現在有時間,跟我說說玄武窟的事,還有音網、羲和氣流,我到現在都一頭霧水。”
靳風點點頭,“先告訴你玄武窟怎麼建的。”
玄武窟是八千年前那幫家夥用六個月建成的。
在地下開鑿靈窟的主體用了三天,其他時間都花在地麵那十二個人工湖上了:挖走土方,運來條石磚砌好,再引來真陰之水往裏麵灌……
“你等一下!”剛聽了幾句,葉明瞻的下巴就差點掉在玉露蟾枕凹上,“三天時間在地底下掏出上萬個巢穴、蜜場,還要弄腔洞讓它們彼此連通……還有四季水間、萬水間和這裏,這根巨石管道!這裏直徑超過五百米吧?長度……長度少說也有兩千米。三天時間怎麼可能!”
“你想著難,其實很簡單。”靳風說。
“怎麼做?”
“先勘探地質,按照地質條件畫出玄武窟的設計圖——必須避開岩層容易塌方、滲水的部分,然後把設計圖輸進重光犼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