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房間,一個頭亮光光的人端坐在橘黃色的燈光之中。在他麵前是一幅救贖畫,這幅畫的下麵有一個小小的標簽,上麵寫著標題:迷途的羔羊。這個人正在這幅畫前閉幕冥想。
上帝要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上帝要使人瘋狂,必先使其目盲。上帝要使人目盲,必先使其心如磐石般堅硬,沉溺於自己的欲望。
他對此十分理解。他小時候有一個偶像——富蘭克林(富蘭克林在墳墓睜開眼睛,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粉絲)。富蘭克林有若幹條被世人奉為經典的東東,其中光頭老大最欣賞的是其中最簡單的一條:節欲。在他看來,人生下來之所以有原罪,不是因為他的爸爸媽媽製造出他的原因,而是因為他本身就包含了對自己欲望的不斷追求和滿足,不懂得控製自己的欲望。這一點集中體現於人類現在的發展選擇,更多地是建立在感官基礎之上,比如滿足眼睛,比如滿足口腹,比如滿足身體,甚至不知滿足。
為什麼會有犬儒學派?為什麼會有苦行僧?為什麼會有救贖?這都是為了世人的原罪。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揀選出那些意誌薄弱的人,無法控製自己的人。雖然他是有罪的,他的罪隻是引誘,就如伊甸園的蛇,是不受歡迎的,但犯罪的卻是人自己,自己的選擇。
命運就在性格中,因為人類自己的選擇。
他呼了一口氣,從小小的靜室出來。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溫柔勤勉、知書達禮、美麗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個聰明乖巧、活潑可愛的孩子。他很知足。他從來沒有讓妻子和孩子知道自己的事情。在他的家人眼中,他就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他不想破壞自己在家中的形象。
而當他離開家,他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把上帝手中的劍,毀滅那些該毀滅的。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他是光頭幫的老大,他是黑暗世界的光,即使隻是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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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任務失敗。”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那兩個家夥跑了嗎,老八你怎麼也會失手?”
“快別提了,遇到兩個怪物,幸虧我跑得快,不然我也回不來。本來我藏在那兩個敗類必經的路上。沒想到在我身後出現了兩個人。我以為是他們的同夥就開槍放了兩針。隨後我才看清是兩個小女孩。”
“兩個小女孩就把你嚇壞了?以後別說你是我小弟。”
“三哥,你還沒聽我說完呢。那兩個小女孩從樹上掉到地上竟然沒事,而且其中一個竟然突然變大了,我還以為是眼花。然後在我**的時候我就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腦袋裏說:想要活命就快滾!我當時腦袋中一片空白,想都沒想就跑。”
“老八,你可能遇到異能者了。你找到老七,這件事要一起好好研究研究。你的原任務暫時取消。”
“三哥,我估計那兩個敗類也好不到哪裏去,說不定現在很慘很慘。”
“這次暫時放過他們,他們要再敢在我的地盤割人,我就把他們割了!”光頭老大狠狠吐了口唾沫,掛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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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醫院太平間,帥醫生和漂亮護士同時醒來。他們看看對方,都沒有缺胳膊少腿,一切都和睡了一覺醒來一樣。難道是共同做了一個噩夢?可是觸目的一條白布上麵的紅字提醒他們: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帥醫生回想起夢中的情景,對漂亮護士說:“我們洗手吧。”
漂亮護士用力點點頭:“我也不想做了。”
“上麵怎麼辦?”帥醫生他想起一個關鍵問題,上船容易下船難。
“要不咱們把最後一次做完。”漂亮護士說。最後一次,是很多人給自己的一個死期緩刑。
“好,我們就最後一次。”帥醫生也給自己判了死緩……
就是這最後一次,他們幾乎失去了自我救贖的機會。
【幾天後他們遭遇了一次“意外車禍”,這車禍把他們送到了死亡邊緣。但他們的同事把他們救了回來。他們重新認識到自己的職業對於病人的意義。想起他們以前的罪行,他們淚如決堤。淚水可以使人心靈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