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過頭，在莫央耳旁說了什麼，莫央臉色染上紅霞，瞪了她一眼。
“你別瞪我——你要不信，自己去看財經版和娛樂版。”珞瓔笑了笑，“還有那個，沈薊年，你記得吧？就是在BBS上追你那個，難怪覺得熟悉，居然是沈孺恭的三公子。”珞瓔歎了口氣，“央央，你瞧瞧你，都招惹了些什麼人。”
她咬了咬唇。
“珞瓔，你找我，應該有事吧？”
“噢，對啦！你們教授交給你的翻譯材料，他急著找你，就托我帶我過來。”珞瓔遞過材料給她。
她緊張起來：“你，你沒…”
“央央。”珞瓔截住她的話，伸手握在她手上，“我們相交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我？”
莫央輕舒一口氣。伸手就要打開文件：“這麼急？是什麼？”
“外交檔案，絕密文件。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你能擔任同聲翻譯，全程現場直播。”
這麼重的任務，她打開文件蠟封的手頓住了，又放回桌子上。
珞瓔看出她的心思，隻是笑笑。
下午的時候天空沉沉，似是要下雨一樣。打了電話給偑姨，有她來了照顧慕昭宇，莫央和珞瓔去學校還了教授文件。
姓仲的老教授對莫央一向青睞有加，看到她拒絕，有些遺憾。
他問：“央央，這麼好的機會，為何要放棄呢？我相信你是可以勝任的。”
再好的機會有什麼用？她對未來早就沒有期待，金錢也不虞匱乏，不過是這樣過一輩子就夠。
莫央笑了笑。
接下來的日子時光就沉寂了，波濤掩在生活平流之下。慕昭宇在家裏養傷，漸漸能自己走動。她依舊去學校。
大四的人，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像這樣的學校裏，多少世家公子和名媛淑女不是接手家族事業就是談婚論嫁。
而她，不也隻等著畢業之後嫁為人妻？
對未來，對人生，不需要規劃，早就有了定向。
十二月末的天氣陽光越發稀薄，在層層雲層之後，將現未現，照在身上都不覺得暖。珞瓔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剛剛翻完一本小說，此刻正趴在陽台修著幾珠尚零零落落開著的盆栽。
珞瓔連聲音都是懶懶的，打電話約她去洗韓式三溫暖。
聊了幾句，收拾好東西，莫央從學校出來。
天空鉛雲沉沉，溫度很低。高聳入雲的會所，常常名流聚集，寬闊的車坪了停了好些車輛。莫央開了一輛最普通Z4跑車，在那樣的車群裏，倒顯得紮眼。
這裏是舒氏的手筆，所以他們送給父親金卡，父親不用，轉手就送給了莫央。
她很少來，可是剛和珞瓔攜手走進大門，就有人迎上來，年輕的女子，一襲正裝，精明又能幹，看到她的時候，滿臉春風和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