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莊園,距離施禮下達禁足令已經已經過了兩個星期。這段時間董清和施正傑都非常聽話地呆在家裏。
兩個星期以來,平安無事。
此夜,已是月上三更,施正傑房間裏的燈光卻還是亮的。
他坐在窗沿邊,平靜地望著窗外的一輪彎月。
“後天就要高考了,姬玄玉,你還是不敢來嗎?嗬嗬!”施正傑自嘲地笑了笑,對著窗外的月亮比了一個中指。
“你就這麼想我來嗎?難道你不知道我來了意味著什麼?”一個施正傑十分熟悉的聲音從他房間的角落傳來。
施正傑轉過頭,發現姬玄玉身穿一件墨綠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滾邊牛仔褲,正背靠在門邊的牆上。
出乎意料的,施正傑並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慌或者畏懼的神情反而一臉平靜。
“喝點什麼?”施正傑說著走向床邊的冰櫃。
姬玄玉一愣,他做過很多預想,但就是沒有想過施正傑會有這種反應。
“礦泉水就行了。”姬玄玉有些別扭地回答著,他搞不清楚施正傑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從不喝那種東西,將就喝了吧。”施正傑說著頭也不回地扔了一個紅色的易拉罐過來。
姬玄玉信手接過,握在手裏一看,居然是一罐加多寶。
他轉過頭看看施正傑,發現他打開了一罐白色的雪花勇闖,狠狠地灌著。明黃色的液體帶著白色的泡沫,沾滿了他的呢子襯衫衣領。
施正傑發現姬玄玉正愣神地看著他,頓時笑道:“怎麼?不敢喝?怕我下毒?”
姬玄玉聽了他的話古怪地笑了笑,打開蓋子也猛灌了一口。他倒是不怕下毒,因為現在市麵上的毒藥沒有他的內力逼不出來的。
“你似乎一點都不怕?”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涼茶,姬玄玉平靜地問。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施正傑放下啤酒笑著說。
“那天我爸還在說,你可能並未發現我們和野狼幫合謀刺殺你的事情。可我卻知道,你一定知道了。”施正傑一邊把剩下的啤酒澆到床邊的虎皮蘭花盆中,一邊不鹹不淡地說。
“哦?你這麼看得起我?”姬玄玉有些訝異地問,他覺得眼前的施正傑似乎不是原來那個施正傑了。
“群英會與我父親從來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這種陰暗的利益來往,本就是與虎謀皮。如今野狼幫因為我父親一念之差走向傾覆,他們若不會拉我父親下水,我才不信。相信父親也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對我們下什麼禁令了。”施正傑望著姬玄玉冷靜地分析道。
姬玄玉不語,他自然明白施禮和野狼幫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施禮無非是利用職權恐嚇或者威脅野狼幫上供,說白了就是向野狼幫收保護費,後者對前者會有什麼好感?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不然你就不是姬玄玉了。”施正傑一副我很了解你的口氣說。
“我們自從認識開始就沒說過話。”姬玄玉強調說。
“因為柳菲菲喜歡你。”施正傑再次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起來。
“所以你想說你從高一的時候開始關注我?”姬玄玉似乎也明白了過來,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高一的時候那一副我是透明人,你看不見我的處世風格。如今自己殺伐果斷,有仇必報。這麼大的轉變,施正傑如何能夠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