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的時間轉眼即逝,所有選手就位之後,楚國安開始宣布第二輪排位賽的規定。
“第二輪排位賽,不再限製各位的招式,但是不準使用兵器。在場的各位俊傑,將我們華夏博大精深的武學好好地展示一下吧!記住,沒有平局!”
楚國安這段話一說完,場下頓時又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武學?這是怎麼回事?”
“有內功嗎?剛才姬玄玉一挑二那一場很像是內功啊!”
“沒有平局是什麼意思啊?”
……
姬玄玉聽到楚國安的話,臉色微微一動。他一身功夫幾乎都在劍上,如今手中無劍,尚可憑借無極九宮步的優勢遊鬥。
但柳菲菲就不行了,雖然僥幸得到驚鴻仙子的傳承,頃刻之間就擁有了深厚的內力。但招式方麵因修習時日尚短,依舊十分淺薄。在看場中無一是庸手,柳菲菲能不能撐過第一輪,恐怕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在看公孫無忌等幾人,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站在最邊上的慕容名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輪的規則他早已知曉,並且早就準備好了撒手鐧。有此憑借,雖然心下不安,但也算有幾分底氣。
楚國安眼神在場下掃了一圈,似乎很滿意場下的表現,點了點頭說:“排位賽第一場,柳菲菲對戰唐立,請二位選手登台!”
在眾人的掌聲中,柳菲菲和一個長相十分斯文的俊秀男子一起登台。
二人在擂台上相對而立,唐立抱拳道:“武當第十八代弟子吳立,前來領教。”
柳菲菲猶豫了片刻,同樣抱拳道:“小女子柳菲菲,暫無門派,前來領教。”
場下有功夫的人一聽,頓時對柳菲菲投去羨慕的目光。
沒有門派都能在如此年紀修煉到登堂入室,若非有個隱士高人做師父,就是有過奇遇。不管哪一種,都足以讓在場的人豔羨萬分了。
姬玄玉倒是理解柳菲菲的苦衷,驚鴻仙子已經逝去幾百年,且如今柳菲菲根基尚淺,若貿然報出師承,指不定會招來什麼禍事。她如今這般說來,雖非最佳之法,但也足以讓人信服。
吳立聞言也不客氣,擺出一個太極的起手式,望著柳菲菲道:“柳小姐,請!”
“太極嗎?”姬玄玉微微歎了口氣,隻是一眼,他便看出吳立手上的功夫跟公園裏那些老人打得完全不一樣。姬玄玉雖未看過真正的太極,但觀其神韻,似乎已經有了幾分火候,柳菲菲想要取勝,機會渺茫。
在看台上。
柳菲菲驚疑不定地望著吳立,見對方一臉淡定從容,一時也不敢冒進。
場上的吳立似乎入定了一般,任由柳菲菲在他周圍又走,卻是動也不動,甚至眼睛都不轉。
終於柳菲菲按捺不住了,步伐偏轉,一記手刀切向吳立的大腿。
吳立也不躲,柳菲菲的手刀臨身的時候,隻見吳立的大腿順勢彎曲了幾寸。柳菲菲頓時感覺自己手上的力道猶如石沉大海一般。
還未及她反應,吳立本來彎曲的大腿又是一挺,頓時一股凶狠地力道反彈了過來。柳菲菲急忙撒手推開,仍覺得虎口發麻。
“這就是太極借力打力的體現嗎?”台下的姬玄玉姬玄玉喃喃自語著,他對這種功夫十二萬分的神往,可惜卻沒辦法學到。
“這吳立不簡單,年紀輕輕,便已修煉出身知。”姬玄玉正在出神,司空如玉溫潤的聲音從他身側傳來。
姬玄玉回過頭,發現司空如玉和樓蘭蓧正並肩站在自己身後,樓蘭蓧正用一雙大眼睛目光爍爍地注視著他。
姬玄玉假裝沒看見,反而轉過頭問司空如玉問道:“這身知是何物?”
司空如玉看了他一眼說:“這身知,是以內力感應身體周圍危險的能力。本是修為突破百巧盈滿境界的標誌,但太極過於玄奧,暗合天道,所以武當門下偶有驚采絕豔之輩,能在登堂入室的境界就修成身知。
司空如玉說著頓了頓,眼神望向場中的吳立,再次說道:“能在這個年紀修成身知,這份成就,也不會遜色於先人多少了。”
姬玄玉聽了她的話,一言不發。原來這就叫“身知”?如果自己告訴他,自己初窺門徑的時候就有這種能力,那麼她會是什麼表情?姬玄玉惡俗地想。
在看場中,柳菲菲一擊不中,吳立也不準備繼續被動下去。
隻見他腳踩太極之形,向柳菲菲逼近。
柳菲菲剛才吃了暗虧,一時也不敢大意,立刻屏氣凝神以對。
吳立來到柳菲菲身前,抬手一掌印向她的麵門。柳菲菲下意識地將頭一偏,躲開,誰知卻瞥見吳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而後便見吳立另一掌距離自己的胸口以不足兩寸,柳菲菲紅著臉罵了一句:“下流!”隨即右手電閃一般抓向胸前的安祿山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