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靖蓉驚得合不攏嘴,怎麼會這樣呢?這跟她想象中的洪三,差距也太大了吧。
記得當初,他隻是作為一名普通的出國求學的大學生,去M國念書而已,怎麼一回來,就成了什麼特種兵?
不錯,他的氣質確實跟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包括不久之前,他對付歐科那幫小憋三,所展露的身手,這一切都說明,他不可能是個普通的大學畢生,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的經曆會這麼離奇!
花靖蓉撐著坐起來,身上的薄毯險些就要滑落下去,幸好她及時地捂住,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狀態太過惹火了,她將綢緞般光潔的玉腿也藏到毯子下麵。她有所不知,這種若隱若現的姿勢其實比徹底暴露要媚惑千百倍,要是別的女人在洪三麵前這樣,那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激烈的原始戰爭要打響。
花靖蓉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洪三溫柔地替她揩掉眼淚,聲音自帶錄音棚效應:“那年我去M國讀大學,本來是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可是,我到了那邊之後,發生了一件意外,有一次我見義勇為,打傷了一個學生,那學生是當地一位富豪的兒子,他們自然不肯放過我,明麵上給學校施壓,要學校開除我;暗地裏找了好多打手,想要我的命。”
花靖蓉臉色發白,說:“這些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洪三心想:“跟你說也沒用啊,除了讓你擔心,還能怎麼樣?”他說:“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我記得那天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校門,一個人漫無目地的走在異國的街道上,有些失魂落魄。那天晚上,我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下,並且通過網絡訂好了機票,打算第二天回國。”
花靖蓉知道事情沒這麼順利,不然他早就回來了,不會一去就是四年多。她說:“後來呢?”
洪三說:“哪知道當天晚上,那些人就找上門來了,他們把我堵在旅館裏,十幾號人,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想把我給弄殘了,或者幹脆把我給弄死了。那時候,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雖說高中的時候,練過些散打,也打過一段時間的籃球,體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可是我很少跟人家打架,陡然碰到這麼多的猛人,先在氣勢上就輸掉了一大半。我被他們一陣狂虐,我胡亂地抵抗著,我記得,我們從三樓一直打到一樓,拳打,腳踢,操家夥,我本來想奪門而逃的,可是旅館一樓早就拉下了卷閘門,想逃也沒法逃。”
花靖蓉聽得不敢呼吸,雖說不是親身經曆,可是聽他這樣說,也能感同身受,當時的情形是多麼地危急。
洪三說:“後來,我膽子慢慢地大起來,心想,反正都是死,不如臨死前拉兩個墊背的,我開始還擊,就這樣,我們在一樓瘋狂地打鬥著。說起來,也是我命大,不不不,是我命中注定會碰到這檔子破事,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有個非常厲害的家夥,那天晚上也住在這家破旅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