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兒看向默默吃飯的金多吉時,發現他旁邊的桌麵上還放在一副碗筷和一碗舀好的湯:難道還有一個人吃飯嗎?
這時,江白俊也看向金多吉:“阿傑怎麼還不回來吃飯?”
“他今天有聚餐。”金多吉淡淡地回答。
他們所說的“阿傑”應該就是那個設計月池的蘇朗傑吧?茹月兒想起江白俊告訴過她蘇朗傑也住在這裏的。他們平時都一起吃飯的嗎?那他們平時的關係應該不錯吧?茹月兒想起江白俊說起金多吉的廚藝時那種自豪的神情。可是,聽江白俊和金多吉之間的簡潔的對話和金多吉冷淡的語氣,茹月兒感覺到他們兩個似乎也怪怪的,他們之間似乎繃著一根看不見的弦似的。
茹月兒一邊想著,一邊伸出筷子,夾向那盤炒得綠瑩瑩的青菜。不期然地,她的筷子一下子夾到了金多吉那已經夾住青菜還沒有來得及往回撤的筷子。
“對不起。”茹月兒急忙放開筷子,抱歉地對金多吉說。
“沒關係。”金多吉淡淡地說,把青菜夾回去,放在嘴裏認真地嚼著。
這時的金多吉不再有敵意,隻是淡淡的,看起來似乎有一點情緒低落。茹月兒回憶起來,似乎隻有第一次在街上見到金多吉時,他的心情是好的。她隻有在那時見過他笑,那個禮貌的微笑美得驚天動地。
茹月兒忽然想起他發來的一條短信息:“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好想聽聽你的聲音。看到短信後給我打個電話吧!”短信息就是在茹月兒來到麗江的那天傍晚發的。後來,茹月兒在客棧裏看到的金多吉再也沒有過笑容。在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心情不好呢?
見茹月兒收回了筷子,愣愣地出神,江白俊給她夾了一夾青菜,放到她的碗裏:“月兒,來,嚐嚐這種野菜看看好不好吃。”
“野菜?”茹月兒仔細看著被炒得綠瑩瑩的青菜,發現那青菜看起來確實不像一般的青菜的樣子。
“這種野菜叫做&*¥ %,營養價值很高的。”茹月兒沒有聽清他說出的那個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她嚐了一下野菜,發現那野菜味道很獨特,而且有一點點脆口,很好吃!
“好吃嗎?”江白俊微笑地看著認真品嚐的茹月兒,溫和地問道。
“嗯。”茹月兒點了點頭,又伸手去夾青菜,這一次筷子居然又差點碰上金多吉伸過來想夾白切雞的筷子。她趕快收回筷子,發現金多吉也很快就收回了筷子,沒有夾白切雞。
“我最喜歡的食物是白切雞……”茹月兒忽然想起某條信息裏金多多對自己的介紹。
“換一下菜的位置可以嗎?”茹月兒說著,把擺在自己麵前的白切雞放到金多吉的麵前,然後把那盤炒青菜換到了自己麵前。
金多吉無動於衷地默默吃飯。
江白俊微笑地說:“月兒,你喜歡吃這種野菜?”
“是啊。我第一次吃到這種菜,覺得很好吃。”茹月兒有些好奇地問:“這野菜是買來的嗎?”
“不是。這些都是加若帶來的,是他昨天在山上采的。”
“加若?依達加若?”就是那個送她回客棧的少數民族帥哥嗎?
“是啊。”
“他每次送藥來的時候總會給我們帶一些山裏的東西。”
“他是做藥材生意的嗎?”茹月兒隨口問道。
“不是。他是馬幫的‘馬哥頭’。十二歲就開始走馬幫了,二十一歲就開始當‘馬哥頭’了。”
“‘馬哥頭’?”茹月兒對這個名詞有點陌生,她有些疑惑地睜大了雙眼,感覺自己到了麗江之後似乎變得很無知了起來。
“就是馬幫的頭領——領導整個馬幫的人。馬幫的‘馬哥頭’往往是馬幫裏最勇敢,最聰明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茹月兒想著:怪不得那個依達加若雖然不言不語的,但似乎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氣魄。茹月兒想起他在街頭把幾乎昏厥的自己抱上馬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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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趕出了一更。
最近更加感覺到寫文的艱難,主要是靈感和時間的問題:有時候枯坐幾個小時就是等不來靈感的姍姍來遲,有時候突然有靈感來時,卻又忙得不可開交,分身乏術。
但是,無論如何,我會加油的!
謝謝點擊閱讀的親們,看到點擊數的不斷增加,我的信心也越來越足了。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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