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驥和雪狼,他們真的好相似:同樣都拒絕進入演藝圈,同樣都有“出色的外形”,同樣都是那麼低調神秘。就連拒絕進入演藝圈的理由都幾乎是一摸一樣的!
卓爾驥和雪狼,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從葉子家出來,走在通向地鐵站的道路上,茹月兒的腦海依然縈繞著這個問題。
可是,如果雪狼就是卓爾驥的話,曾經跟雪狼見過麵的製片人和導演,還有音樂總監,他們怎麼認不出卓爾驥來呢?想到到這,茹月兒悄悄否定了卓爾驥就是雪狼的猜想。
然後,茹月兒又開始疑惑起來:如果卓爾驥不是雪狼,她跟雪狼在QQ上聊天的時候,為什麼心裏總有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的奇怪感覺,讓她覺得雪狼應該是她自己熟悉的人呢?
自己熟悉的異性並不多,除了卓爾驥之外,就是江白俊、蘇朗傑和金多吉了。
想到江白俊、蘇朗傑和金多吉,茹月兒的腳步忽然淩亂了起來,呼吸也忍不住亂了亂,在麗江的種種記憶開始在茹月兒的心裏抽枝發芽。
茹月兒停住腳步,做了幾次深呼吸,阻止住那些記憶的泛濫成災。
在回到家並見到卓爾驥之後,茹月兒決定把和江白俊、蘇朗傑和金多吉有關的一切永遠封存起來。卓爾驥是她的初戀,是她這幾年來心心念念暗戀著的人。在與卓爾驥的重逢之後,在聽到卓爾驥的那句讓她柔腸百結的“好想你!”之後。茹月兒決定不要去想除了卓爾驥以為的任何人,包括江白俊、蘇朗傑和金多吉。
與卓爾驥重逢之後的第二天開始,茹月兒一直忙於把自己的小說《天邊的眷戀》改寫成劇本。茹月兒在寫劇本和小說的時候,總是努力讓自己心裏摒棄一切無關的念想。所以,一個多月以來,茹月兒真的心裏隻有劇本和作為小說和劇本的故事原型的卓爾驥。
路邊的公共汽車站台的廣告牌上是國家羽毛球隊拍的廣告,廣告中卓爾驥凝神看向飛來的羽毛球的漂亮眼眸中有一種懾人心魄的力量。就像他那天在球館裏悄悄凝視自己的動人眼神。
茹月兒靜靜凝視著廣告牌裏的卓爾驥,剛剛在心裏抽枝發芽的回憶迅速枯萎凋謝。
“好帥啊!”
“好有款哦!”
“是明星吧!”
身邊傳來幾個女孩悄悄的議論聲,茹月兒微笑地看向和自己一樣駐足路邊的並朝著廣告牌方向凝望的年輕女孩。
“去跟他照張相吧!”
“好啊,好啊,你先去吧!”
“不,你先去!”
幾個女孩互相推搡著,她們的眼睛並沒有如茹月兒所料那樣看著廣告牌。茹月兒發現,女孩們的目光追逐著一個背著時尚的旅行包在廣告牌前匆匆走過的身影:高高的身材,修長的腿在人行道上踏出青春陽光的步伐,那身影是如此的瀟灑帥氣!
忽然,茹月兒不經意地看過去的眼神凝固了——那個時尚的旅行包,那個瀟灑的身影,好眼熟!
不期然地,茹月兒的腦海裏忽然浮現金多吉被打之前,背著旅行包往外走的身影。
“多吉!”
陌生男孩驚訝的目光中,茹月兒驚怔尷尬地站在人行道上。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茹月兒喃喃地說著,難堪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裏千回百轉,不是難堪於認錯人,也不是難堪於路邊那幾個女生對自己的“嘻嘻”嘲笑,而是難堪於自己居然就這樣不經思考地追上來並攔住這個身影酷似金多吉的人,難堪於自己終究沒有擺脫金多吉的影響力。
陌生的男孩走開了,留下兀自發愣的茹月兒。茹月兒暗自懊悔難堪地收斂無處安置的視線,專心地走向地鐵站的方向。
在穿過那條美容院林立的街道時,當一個酷似江白俊的頎長身影從一家美容院裏走出來時,茹月兒依然收斂著眼神,沒有放任自己的眼睛看過去。
眼神的餘光中,那個熟悉的頎長身影進入停靠在路邊的一輛小汽車,開把車開走了。
淡淡看了一眼那輛車上的本地車牌,茹月兒平靜地轉彎,走上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