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見到城門,商道上便已是車來馬往,好不熱鬧,突然冰牙從懷中鑽出,鼻子抽動地嗅了嗅後鑽進一處叢林,葉非夜立即領會冰牙的意思,身形矯健地也鑽進叢林之中。
隻是冰牙的速度較之二階妖獸也不遑多讓,不一會兒,葉非夜便跟丟,隻得根據方才方向繼續前行。行走了大概二裏之遠時,突聞有女人哭泣,葉非夜立即降低身形,凝神靜氣,將動靜降至最小,身子慢慢向前探去。
發現是幾人在調戲一名婦女,地上躺著幾具屍身,還有幾輛馬車載滿貨物,隨後聽見一人邪笑著:“小娘子,你就從了少爺我吧,跟了我從此吃香喝辣,再也不用跟著你那廢物丈夫東奔西跑受苦受累了。”
聽到此人言,非夜轉眼間便明白此地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惡霸見色起意,殺人橫屍,搶占民婦,看此人中氣不足,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渾身靈力時隱時現,便知道這人修煉懈怠,身體被酒色掏空。
旁邊凶仆亦是凶神惡煞地奉承道:“袁方算什麼東西,怎麼能跟少爺相提並論,少爺更是身負靈根,將來更是高不可攀地,老爺更是一方統領,跟了我們少爺,入了我們趙府,可是你幾時修來的造化,你還在猶豫什麼?”
婦女依然抽泣,隻是聲音漸漸低弱下來,似在猶豫不決。
葉非夜聽到袁方二字,立即怒從胸中噴發而出,不再偷聽,原地一跺便是向著幾人激射而去,幾人也聽到動靜大喊:“誰?”
迎麵而來便是一記重拳映入眼簾,下一刻身體便橫空遠去,砸斷幾節樹枝,一聲巨響傳出,便再無生息。
一把金刀握在手上,正是在方才電光火石之間從對方腰間順手摸了過來,此刻的他陰沉著臉靜靜走向那個,身穿華貴錦服的青年。
眾仆一見事情不對,立即搶身上前阻擋,雖然他們看出點子有點硬,隱隱間猜出非夜是一名修士,但此時此刻由不得他們不這樣做,一旦“少爺”出了任何差錯,他們都要人頭落地,甚至還會牽連家人。
錦服青年見眾仆畏畏縮縮,不由大怒,“你們這群廢物,他左右是一個人,你們竟然還不敢上,我趙家平時養隻狗都比你們強。”
說完,便帶著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向非夜,如看著乞丐一般,“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裏冒出來的賤民,但本少爺也沒興趣知道,現在乖乖跪下磕頭認錯,興許少爺我高興了就大發慈悲放過你了,哈哈哈……”
似是沒聽到錦服青年的一席話,冰冷的目光看著對方,宛如看待一個死人一樣。
左右二仆見非夜仍舉步向前,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隻得硬著頭皮,舉著金刀攻向非夜,嘴裏還不忘大喝一聲,好似這樣做能壯一壯膽。
隻是非夜出刀之快,破空聲剛響起,金刀緊隨而至,速度之快,令惡仆還未反應過來,金刀便已經劃過一仆的喉嚨,在臨死前惡仆似乎還在疑慮為何對方會如此之快。
華貴錦服的青年驚恐的望著這一幕,大喊道:“你是修士?不要殺我,我父乃是聚豐城城主座下四大統領之一,你若傷我,你定會萬劫不複,天上地下,無有你藏身之處!”
聽到華貴錦服青年的威脅,葉非夜不屑地撇了撇嘴,手中金刀沒有絲毫停頓,依然斬向剩下兩仆,一仆舉刀欲要格擋,然而驚奇的一幕發生,金刀如同斬在豆腐一般,連人帶刀一刀斬斷!
注入了靈力的凡鐵雖說增幅有限,但對付凡鐵卻是有著奇效。另一仆終於承受不住恐懼,棄刀而逃,葉非夜沒有理會,那仆人看葉非夜沒有追來,心底一鬆,湧起逃出生天的僥幸,正要向回去搬救兵之時,一道銀光一閃而過,惡仆雙手捂著脖子,痛苦倒地幾息之間便再無動靜。
華貴錦服青年看著四仆眨眼間便死的死傷的傷,尤其是哀嚎得那位,更是刺激著青年的神經,令他近乎癲狂的大叫求饒:“饒命啊,少俠,我錯了,請少俠給我一次機會,我父乃是統領,少俠若是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我父會為您在臨山城謀得一官半職,這小娘子您也帶走,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隻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任憑青年說得再多,葉非夜也沒有動容分毫,冷眼看了他一眼,一刀梟首。
隨意將金刀扔在地上後,扭頭望向婦女,打量了兩眼,黃裙在身,一頭柔順的秀發盤在其上,一隻銀釵穿梭而過,頸間幾件珠寶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這婦人即便此刻沾染了些許灰土,依然有著幾分姿色,難怪華貴錦服青年會在此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