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光澤蓋過了縛魂草的光芒,秦幻又拔了一棵草。他試探性地吸取縛魂草中的魂力,可惜一離地麵,縛魂草就迅速萎蔫,和路邊的雜草沒有區別。
“管它什麼先天後天魂器,我看著礙眼,先拔幹淨再說。”
秦幻運氣凝神,魂力在體內運轉一周後,身子往前一傾,雙手齊發,握住兩棵縛魂草使勁往外拔。
手心仿佛被利刃割開兩道口子,鑽心的疼,但魂力並未像以前那般流入縛魂草。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秦幻不再懼怕縛魂草,而且誤打誤撞找到了控製魂力的辦法,左揪右拔,全身泛著青銅光澤。
不知不覺,地麵上已經堆了二十多棵萎蔫的縛魂草。
秦幻騰身躍起,跳到縛魂草的中心地帶,俯下身子又揪住兩棵縛魂草,但這次卻不如在草叢邊那麼順利。
中心地帶的縛魂草莖幹筆直,兩尺多高,隨著秦幻一發力,三十多棵縛魂曹居然自動聚攏在一起,迅速凝成胳膊粗細的一根柱子,橙黃色的光芒演變為金燦燦的波光,奇妙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它們有思維能力?不可能,草木不同於獸類,不可能學會思考。”
巨大的氣浪疾風驟雨般襲來,秦幻感覺呼吸都困難,剛想抽身就被一團金光包住,絲絲縷縷的金光形成堅不可破的壁壘,想出去談何容易。
秦幻骨子裏不甘屈服,緊握雙手,默念口訣,調動周身魂力護住身體並與異變的縛魂草相抗。
背部漸漸發燙,仿佛有個小錘子在敲打心髒,腦海中不斷湧現一些悲傷的畫麵,思維也難以保持清明。
秦幻心知大事不妙,縛魂草不但會吸取修士的魂力,還能擾亂修士的思維,這東西真是成精了。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兒,我還要進鬼穀門,還要保護妹妹。”
有時候,人能撐過一個個難關,靠的就是毅力和信念。
秦幻緊咬牙關,瘋狂運轉魂力,微弱的青銅光澤再度大盛,與燦金光芒交纏在一起,一時難分勝負。
“我還是太弱小了,再耗下去早晚被縛魂草吞掉,隻好請人幫忙。”
秦幻猛然間想起彌勒佛送的安珠,用一絲魂力打開左手掌的黑白螺旋紋,一顆雞蛋大小的紅色佛珠便跳到身前。
用意念呼救,用意念……
也不知管不管用,秦幻將最後的一絲希望寄托在彌勒佛身上,盼望他能快點出現救自己一命。
“哈哈哈,小子你現在才想起我來,不過你骨頭是真硬,腦子也靈活。”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秦幻總算鬆了一口氣,恍然間一道金光射入眸中,奪取了僅存的意識。
彌勒佛懸在半空中,袖子一甩,濃鬱的金色魂力立即將縛魂草的金光打散,旋即包圍住秦幻的身體。
他手指輕輕一動,金色魂力便托著秦幻的身體飛到一塊幹淨的空地,再一拂袖,異變的縛魂草旋即恢複正常。
“小子,你怎麼不想想大秦帝國的大人物不拔縛魂草的原因?算了,無知者無罪,以後遇事你要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