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幻一一記下,在陳自強的指導下坐在碧雲草間,掐撚法印,輕念口訣,運轉魂力。
一開始,碧雲草毫無反應,清風吹來,草間微漾,如萬頃碧波起漣漪。
秦幻也不氣餒,反複試驗多次,柔和運轉魂力,唯恐草木之靈受到驚嚇。
天色由明轉暗,秦幻繼續在田間嚐試吸取魂力,陳自強一開始含笑看著他,隨後坐在田埂上清修。
他年約二十五,平時和卓瑾瑜杜珊珊鮮少一同修煉,今日見了秦幻倒格外投緣,心中很喜歡新來的小師弟。
三十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寬闊樹冠上立著一個眉目如畫的白衣少年,正是卓瑾瑜。
“秦幻才來十幾天,珊珊和陳自強就和他這麼好,哼,我和他們認識將近十年,也沒見他倆這麼對我。”
卓瑾瑜含酸帶醋地想,外表高冷不代表真不在乎師兄師妹對新來的秦幻關懷備至,又一想到二十天後的決戰,心裏驀地一沉。
“萬一我輸給秦幻,他們豈不更喜歡秦幻,連師傅都轉而喜歡秦幻,不行,我絕不能輸。”
一開始卓瑾瑜沒把秦幻放在眼裏,直到杜珊珊倚在強調秦幻的出色,他才不由自主將秦幻當做競爭對手,如今見陳自強主動幫助秦幻,更是心生不甘。
“我不會輸的”, 卓瑾瑜凝睇秦幻一眼,暗暗發誓,旋即飛走。
五次,
十次,
二十次,
秦幻連續試了五十次,依然沒能轉化一星半點的草木靈力,不由得心灰意冷,慨然長歎。
“到底哪裏出錯了,為什麼草木靈力就是不聽我的召喚?難道我也是水靈體質?”
蒼穹似黑幕,繁星如織錦,而田間的碧雲草散發幽藍淡光,比天上繁星還明亮。
看著這些發光的草,不知為何,秦幻居然能靜下心,又一次緩緩閉上眼,運轉魂力 。
這回他吸取草木靈力的意念不甚強烈,但草木靈力卻緩緩聚在他周圍,任由他吸進星海之中。
點點熒光彙聚在他頭頂,此刻他就像一個發光的人,而他渾然不覺,隻顧得靠意念和草木靈力交流。
陳自強發覺此景,一拍大腿,驚奇道:“太神奇了,秦師弟真的能轉化草木靈力,我總算沒白種這片靈田。”
秦幻靜坐一夜,晨間方停止轉化魂力,睜開眼忽覺眼前的一切都新鮮,精力充沛。
“師兄,你的方法真管用,多謝。”
陳自強開懷笑道:“對你有用就好,你若能轉化草木靈力,起碼證明我沒白種靈田。”
自此之後,秦幻整日往返於慧海閣和靈田之間,魂力日益豐厚,和陳自強的交情也日益深厚。
秦幻抓時間看了幾本史書,休息的時候往往和陳自強討論見解,這才知道卓非子要求門內弟子多讀書。
一般宗門重武輕文,多半讓門內弟子抱著丹符武技之類的書籍啃,而卓非子相當另類,教導弟子們多讀史書和雜文。
陳自強評價說:“掌門實有經天緯地之才,相傳正德皇帝曾請他出任大秦帝國丞相,適逢二師伯遇難,鬼穀門不得不低調,他也不敢拋頭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