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導師雙目一凝,右手一揮,豐盈的白色魂力滾滾而出,在眾人麵前橫起一道氣牆。
他沒直接出手計劃矛盾,但也不想被幾個小輩看輕,沉聲道:“無論如何,你們仨一點事兒沒有,我的幾個弟子已經身受重傷,你們不道歉,別想離開。”
杜珊珊冷嗤一聲,“不是我們出手太狠,而是你的弟子們修為太差。”
秦幻怕杜珊珊口不擇言,隻好用力擰了她胳膊一下,順便捂住她的嘴。
杜珊珊頗為意外,反應過來後用胳膊肘撞開秦幻,嗬斥道:“你幹什麼?”
秦幻壓低聲音說:“此人是內院最厲害的導師沒有之一,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道個歉能死啊?
這次出島不是為了惹事,低調行事不好嗎?”
杜珊珊剛想反駁,左胳膊又被卓瑾瑜擰了一下,氣得直跺腳。
卓瑾瑜可不傻,一眼就看出不止伽藍的修為遠超自己,老實巴交的王博瀚也不是簡單角色,真打起來,三人占不到便宜。
何況,把事兒鬧大沒法盜墓《天羅經》。
秦幻不等師兄師妹表態,主動鞠躬認錯,變了一個音調說:“我們確實莽撞,還請原諒。
希望兩位別放在心上,我們願意賠償。”
卓瑾瑜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小袋金幣和一個黃色小葫蘆,遞到伽藍手中,和聲道:“我們仨和你的學生都有錯,但我們不改出手這麼重,你把金子和丹藥分給他們吧。”
伽藍導師點了點,仔細打量秦幻,又仰頭忘了一下高聳入雲的崖頂,唇邊漾出一抹笑。
沒錯,他確實認出眼前的布衣少年就是秦幻。
兩個半月前,秦幻被一個自稱鬼穀門弟子的男人帶走,生死未卜,今天活蹦亂跳地出現,也算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他終於能跟院長有個交代,這另外兩個少年多半也是鬼穀門弟子,大秦學院和鬼穀門都是保皇派,確實沒必要兵戎相見。
他一拂袖,輕笑道:“我年過半百,不好和三個孩子一般見識,你們快走吧。”
秦幻察覺出導師的表情,感念導師沒戳穿自己,又道了一聲謝,趕緊拉著師兄和師妹離開。
張權虎等人心有不服,但實在不敢央求導師給自己撐腰,隻得垂頭喪氣,自認倒黴。
伽藍導師對王博瀚說了一句,“他回來了,而且進階了。”
王博瀚似懂非懂,隻是點點頭。
跑出老遠後,杜珊珊氣鼓鼓地喊,“你們倆怎麼回事,一出島就欺負我。”
秦幻無奈地說:“誰欺負你了,我是怕你亂說,伽藍導師很厲害,我們不能得罪他,何況他是我的老師。”
卓瑾瑜也道:“別那麼嬌氣行嗎?辦正事要緊,師傅讓我們和儒門對著幹,又沒讓我們找大秦學院的茬。”
杜珊珊見二人異口同聲譴責自己,隻好閉嘴不言,發瘋似的往前奔,一下將二人甩出老遠。
正在這時,前方的叢林中躥出一道婉約倩影,正是許悠然。
秦幻見了許悠然,心中一動,想和她打個招呼,順便托他給學院的朋友帶話。
但他忍住了,隻要一交談,就露出破綻,不利於去儒門盜取《天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