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誠也一頭霧水,笑道:“周姑娘,你剛才在說什麼?你師傅送的禮物是……”
“就是我”,竇雪娥轉了一個圈圈,眉飛色舞道:“我要嫁給你。”
“記憶尹始,我就聽師傅不斷提起你,將你的英雄事跡,等我長大後,夢中出現的唯一一個男子就是你,我將此事告知師傅,沒想到她不但沒罵我。
反而鄭重其事地跟我說,她為了修行誤了大好情緣,我大可不必如此,若我喜歡你,不妨主動上門,大膽表白。”
竇雪娥嬌滴滴地說,臉上浮現一抹酡紅,一雙秋水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拓跋明誠,真乃勾魂攝魄。
賓客們說三道四,有人提起拓跋明誠和周思煙往事,也有人調侃周雪薇不要臉,還有人念酸詩形容兩個當事人一樹梨花壓海棠。
總而言之,婚禮的主角已經從拓跋榮南宮琴轉變為拓跋明誠和周雪薇。
看著滿座賓客看好戲的嘴臉,拓跋榮麵色不悅,心道:“今天明明是我大婚之日,爺爺到底在搞什麼?這麼一來,拓跋家豈不是淪為他人笑柄?”
南宮琴皺著柳葉彎眉,也高興不起來,見老婆一臉不悅,拓跋榮忍無可忍,高聲道:“周姑娘,我爺爺已是兒孫滿堂的百歲老人,請你珍重。”
竇雪娥垂下頭,撅著嘴嘟囔了一句,“愛情和年齡有什麼關係?”
拓跋明誠狠狠瞪了孫子拓跋榮一眼,不想被他破壞好事,訓斥道:“有我在,還輪不到你說話,人家遠道而來,我們豈能失了基本禮數?”
拓跋榮被訓了一頓,無奈地甩甩袖子,拉著老婆退到一邊。
拓跋明誠仔細打量眼前的周雪薇,越看越有感覺, 笑道:“周姑娘,你大老遠來了,先喝杯喜酒,酒宴結束之後,我們再敘。”
竇雪娥張著嫣紅的小嘴說:“好。”
樂隊繼續吹拉彈唱,高台之上,十名身穿彩衣的舞女翩躚起舞,終為賓客該看戲的看戲,該閑聊的閑聊,心情並未受到影響。
一個中年美婦瞪著不遠處貴賓席的竇雪娥,幾乎咬碎銀牙,一連的憤懣不平,此女正是拓跋明誠的妻子南宮玥。
她駐顏有術,年逾九十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身著錦衣華服,有一種雍容的美。
“奶奶,你別生氣,爺爺隻是跟那個野丫頭客氣幾句”,悲催的拓跋榮不但到處敬酒,還要安撫幾乎暴走的奶奶。
“哼,客人麵前,我給他留點麵子,到了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他,你爺爺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風流胚子。”
拓跋榮斟了一杯酒,“奶奶,你消消氣,一會兒我們哥幾個把那丫頭攆出去。”
“不用,我倒要看看老鬼打什麼鬼主意。”
喜宴結束以後,一個白衣弟子領竇雪娥進了一個雅致的小院,竇雪娥直接進了裏屋,恭候多時,知道月上柳梢頭,才等到拓跋明誠。
竇雪娥故作嬌羞,掩麵道:“拓跋先生,你來了。”
拓跋明誠 滿麵含笑,貪婪地打量竇雪娥,“周姑娘,你白天說的話可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