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再多管閑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秦幻劍眉一挑,一下子揪住孔澤的頭發,奮力扯下一綹黑發,罵道:“你真是挑瘋狗,見誰咬誰。”
三人扭打成一團,濺起無數水花,李文斌嚇得臉色發白,唯恐被他們牽連,直接躥上平地,輕聲歎息。
“住手。”
一聲暴喝傳入三人耳中,他們不約而同地減慢動作,還沒看清怒吼的人就被一段淳厚的魂力提了上來。
“你們三個剛當上劍童就麼拽?真不知天高地厚。”
一個紅衣男子凜然道,麵如冠玉,鼻梁挺直,身形高挑,確實是一位美男子,隻是一臉怒容,令人生畏。
見他前來,灰衣弟子一個個站得筆直,垂下透露,十分乖巧。
李長樂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慵懶地看著紅衣男子,秦幻不認識這人,但注意到牛逼哄哄的孔澤神色微變,似乎害怕紅衣男子。
“你就是孔祥熙的外甥孔澤?”紅衣人壓根沒理秦幻和李長樂,一臉不屑地看著孔澤。
孔澤目光一瞬,幹澀道:“沒錯,我是孔澤。”
“你們三個為何打鬧?”
“因為秦幻下水後暗害我,我出於自衛隻好動手”,孔澤沒別的本事,空口說胡話著實有一套。
秦幻看出紅衣人不喜孔澤,立即反駁道:“他胡扯,明明是他想殺我,先對我動手,不然我怎麼敢得罪孔堂主的寶貝侄子?”
紅衣人這才看了幾眼秦幻和李長樂,“無論如何,你們倆也攪亂了蓬壺的秩序,很多劍童求了幾個月才能入蓬壺一次,你們卻不珍惜這個機會,著實該罰。
現在我罰你們三個到幽途禁閉三日,三日後真心悔過,我才放你們出來。”
孔澤一聽,垂頭喪氣,一臉不忿,卻咬著牙隱忍不發。
秦幻看了看李長樂,後者點了點頭,用魂力傳語道:“這個紅衣人名叫陳華生,流火堂副堂主之一,孔祥熙的死對頭。
他可能趁機責罰孔澤,我們不要怵他眉頭,乖乖前往幽途。”
聽李長樂這麼說,秦幻也放下警戒心,乖乖跟在帶路的灰衣弟子身後前往幽途。
看著三人遠去的身影,陳華生唇邊綻放一抹笑意,“孔祥熙,你別得意,我抓住機會,一定整死你侄子。
另外兩個劍童似乎深藏不露,我以後要多加留心。”
幽途是流火堂關押犯錯弟子的監牢,據說裏麵一片漆黑,溫度比北極還低,修為較低者很可能被凍死,多思敏感者很可能受不住孤寂困在幻覺中走不出來。
兩名灰衣弟子用碧玉鑰匙打開幽途的門,一臉木然地催促三人進去,隨後關上門揚長而去。
剛進幽途,秦幻頓覺寒氣侵入骨髓,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冷,不停地哆嗦,縮成一團。
李長樂趕緊運轉魂力護體,順便護住秦幻,安慰道:“別怕,我們熬過三天就自由了。”
秦幻聽他安慰,不禁羞愧難當,恨不得馬上恢複修為,別再拖累李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