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祭司把自己的血當做祭品,開始了祭祀,方形的大鼎冒著陣陣紅煙,那紅帶著血色妖異。
穀墨初聽不懂譚淵所謂梵司語,但通過黑衣祭司的祭祀手法,讓他想起了南宮尚冰開啟血祭,追尋紫麵閻羅。
祭祀開始之後,那黑衣祭司又說了幾句梵司語,之後祭壇上再次響起震耳的呼喝聲,在穀墨初斜對過方向,又有幾個人登上了祭壇中央。
這一次有五個人,四名藍衣祭司成方形站在四個角,中心有個身披黑紗的女子,那四名藍衣祭司的站位,剛好將女子護在其中。
穀墨初直接略過了四名藍衣祭司,仔細的打量著那身披黑紗的女子,她的衣服很寬鬆,以至於讓人看不出她的身材。
但穀墨初還是捕捉到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看樣子,這是一名孕婦,可一個孕婦被請到祭祀活動中,絕對不會是為了生孩子。
今天在夜寂村,所謂的鬼嬰降世,莫非就孕婦懷的就是鬼胎,穀墨初天馬行空般想象著。
穀墨初平時最討厭去人多嘈雜的地方,可今天卻莫名其妙的卷入這場祭祀活動中,周圍的呼喊聲不斷的折磨著他的耳膜,還有那祭壇中心的火焰,仿佛具有生命,忽明忽暗的閃動的。
穀墨初深吸一口氣,瞭望著被火光照亮的夜空,卻不見半顆星辰,漫天的烏雲遮蔽了汙濁的混月,蒼茫的內心燃起了淡淡的不安。
過了好一會,那嘈雜的呼喊聲方才停息,穀墨初終於得到解脫,他低下頭看向祭壇之上。
這時候,那身披黑紗的女子跟著黑衣祭司走到了祭壇中心處的那口大井邊。黑衣祭司嘴巴裏念叨著,一邊將一些粉塵狀的東西灑在女子身上。
之後兩名紅衣祭司走上前,他們竟然脫下了女子身上披著的黑紗,失去了遮羞布,女子便猶如初降凡塵般全身赤裸,穀墨初連忙將頭扭到一旁,卻見譚淵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便索性閉上雙眼。
人生就像一場戲劇,不可能因為一個觀眾而放棄表演,此時黑衣祭司拿起女子身穿的黑紗,然後一把扔向那漂浮在井口上那妖異的火焰。
穀墨初就那樣閉著雙眼,知道他聽到陣陣哭聲,方才睜開雙眼。“莫非那女子將鬼嬰生下來了”穀墨初心想。
可在穀墨初眼前卻不見那名孕婦,同樣消失的還有那井口上的火焰。
穀墨初順著哭聲看向了祭壇上那條石桌方位,此時,桌前站著九名身穿白衣的小祭祀,他們懷中各抱著一個嬰兒。
穀墨初不懂他們把這些嬰兒做什麼用,但他見識了紫麵閻羅的殘忍手段之後,對這些祭祀活動並不懷好感。
黑衣祭司抱起其中一個嬰兒,然後不知疲倦的蘿莉囉嗦的講了一大堆梵司語,之後他竟然將那嬰兒投入到祭壇中心的井中。
看到這,穀墨初心中不停的抽動著,一股強烈的感覺湧入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