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庸又開了兩槍,又是兩聲爆胎聲響起,兩輛摩托車一同摔在地上,顧庸也不看他們的慘狀,就要開第四槍時,手槍傳來撞針的空響聲。?
“沒子彈了!”顧庸掂量一下手槍,扭頭回看覃喜“你還有子彈嗎?”?
覃喜攤了攤手“一顆都沒有了,我們該怎麼辦?”?
“先等等……”顧庸還沒說完貨車速度猛的又是一緩,兩個人差點沒摔倒在車廂上,顧庸二人回頭看去,一共十多條鐵鏈掛在後車欄杆上,二人對望一陣,覃喜剛想說些什麼,顧庸便大聲喊道“等會我會連續喊兩聲,第一聲就猛踩刹車,第二聲時把油門踩到最大。”?
“我知道了!”齊正梅的聲音以同樣大小回複顧庸。?
顧庸點了點頭,看了看貨車兩側各有一輛摩托追了上來與貨車並行,二人又是對望一眼,顧庸反手拔出短刀,看了看手無寸鐵的覃喜,於是一手握著一根鐵欄杆,接著就是一腳狠狠踹在鐵欄杆另一頭,顧庸力氣很大,這一腳硬是把鐵欄杆踹斷,拔出一條半米長鐵棍,顧庸在手裏掂量一下,覺得重量還可以,他把鐵棍遞給覃喜。?
覃喜伸手接過鐵棍,抬頭就見顧庸一臉哀怨之色,覃喜撓了撓頭“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是可憐你,也可憐我自己!”說著顧庸又如法炮製弄下一條稍長著的鐵棍握在手裏道“等下你自己多保重,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會為你默哀兩秒鍾。”?
“狗屁,我才不會死的。”覃喜怒罵道,然後他看了看手裏的鐵棍又看看顧庸手裏那條,指著他的鐵棍道“還有,我要你那條!”?
“想要?”顧庸滿意甩了甩鐵棍“自己去搞!”?
話雖如此說,顧庸還是把他那根鐵棍給了覃喜。?
……?
怪人騎士追了上來,摩托上那個負責揮舞鐵鏈的那個怪人,猛的甩出鐵鏈,一把勾在了副駕駛的車門上,接著摩托車刹車,整個車門就給拉扯下來。?
“啊!”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聲驚動了覃喜,這分明就是留在駕駛室董猜虞的叫喊聲。?
“我來了!”覃喜一聽到喊叫聲便要往駕駛艙衝去,顧庸一把拉住他道“急什麼,正主還沒來呢?這些小蝦米就讓你手忙腳亂。”?
“什麼正主?”覃喜楞楞道。?
“就在那裏!”顧庸指著摩托車後麵離得稍遠些的那個地方。?
覃喜眯起眼睛去看,隻能看到有個小黑點一點一點慢慢接近,顧庸遞過來一隻報紙卷起來的筒狀物,覃喜接過不知道怎麼使用,顧庸做了個望遠鏡的手勢,覃喜立刻心領神會,將視線透過望遠鏡向後張望。?
望遠鏡是顧庸撿的碎玻璃後用短刀磨成圓形的模樣,樣子十分古怪而且沒有望遠鏡看的那麼清楚,但他還是看到了在他們後方跟著密密麻麻一大群車子,什麼吉普車、越野車、小轎車、大客車都有。?
走在最前麵的那輛車是一輛路虎攬勝,裏麵坐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憔悴的中年人,他一手捂著肚子麵色有些蒼白,但一雙眼神銳利無比,宛如一把冰冷的長劍,覃喜視線剛一與他接觸,便感覺他的眼神刺透了自己的心髒。?
“是劉建政!”覃喜無法形容這種眼神,就按這麼個道理來說,眼神一般是常人判斷對方心裏狀態的方法,每個人從事不同的職業還有他們不同的經曆,都會改變你從他們眼神得到的各種感覺。?
打比方說一個市長和一個妓女的眼神是不同的,你可以在他們眼裏看到不一樣的感覺,這也和他們平時所考慮的所從事的職業不同,而你便能從眼神裏看到兩種不同的意思。?
顧庸的眼神淡漠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覃喜看他的眼神隻感覺這個男人似乎是遊走在世界的邊緣人,簡單來說就是個看上去就覺得這個人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兒劉建政的眼神給覃喜的感覺是壓抑和危險,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體裏似乎沉睡著一頭隨時會暴起傷人的猛獸,這種眼神是劉建政在末日之後經曆了無數的血腥與暴力的副作用。?
覃喜閉上了眼睛不敢在敢與劉建政對視,顧庸一直都是很平靜的與劉建政對望著,在別墅裏兩個人還未分出勝負,想不到竟然還有一場加時賽。?